王宫中心
跑出几十米后，熊站在原地等人。
萨坦握着手杖，不疾不徐地走向熊：“不跑了吗？巴卡尼亚族的血脉。”
熊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直面浑身遍布恐怖威压的老爷爷:“既然逃不过老爷爷您的包围圈，又何必浪费体力呢？”
熊白色的眼眸透着坚定，他直视着萨坦的目光：“而且我有一些疑惑，希望您能帮我解答。”
澄澈的目光好似纯净的水晶，一切阴暗在这样的目光下都无所遁形。
…
很熟悉的话，弗朗西斯一瞬间竟然有些晃神，不由自主地注意力放在王宫中心。
确实真诚，但这不适用于萨坦这类老狐狸。
熊或许不应该在这个时候问出这个问题，但或许也正是时候。
不过…熊有危险了。
老头子有自己坚定的信念和无尽的野望，他可不会对背离自己意志的人手下留情。
话说，按照一般人的定义，活了八百年的人类还属于人这个范畴吗？
弗朗西斯转念一想，她的世界里比他们寿命更长的种族比比皆是，大概也不用过度纠结？
长得人模人样就行了。
…
对于九岁的熊而言，萨坦的身形过于庞大，他不得不仰头才能看到萨坦的眼睛，神色不解：“老爷爷，你说为什么我们会遭遇这些痛苦呢？为什么会有人生来高贵，就可以支配别人的生死？我们却要满足他们的恶趣味，而加入这场生死难料的猎杀呢？”
萨坦冷哼一声，给出了他的答案：“罪人之后生来就是一群蝼蚁，而蝼蚁只需要乖乖听话就行了。”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他们赢了，那他们的敌人自然就得承担输的代价。
哪怕是付出生命也不为过。
萨坦摩挲着手杖上的纹路，他们才是世界命定的掌控者，而不是那群宛如猴子乱窜般鼓吹自由的小丑。
熊问：“那么罪人的界定又是什么呢？”
萨坦抬眸，目露凶光：“凡是反抗世界政府的人皆是罪人。”
“所以你们要么死在这儿，要么继续卑贱的活着，没有第三条路。”萨坦双手握住手杖，“你的选择呢？”
“…比起卑贱的活着，我还是想重新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啊！”熊的笑容温柔而坚定，缺了一颗牙的笑容更显耀眼。
萨坦扫了面前的小孩一眼，只觉一阵刺眼，他压低了声音，“小孩，那你可以去死了。”
皎洁的月光拂过熊黑色的短发，他笑了，“为自由而死，那听起来也不错。”
萨坦一瞬间怒气上涌，威压暴涨，他低头俯视着熊，蔑视一笑，宛如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八百年过去了，依旧存在这种蠢货啊。”
他最讨厌这种满嘴“自由”的小子了。
一看到，就容易想起那个男人。不过，幸好…他已经死了，八百年间，那颗果实也从来没有觉醒。
死去的东西就应该烂在地里，湮灭的意志也该老老实实消失在历史中才对。
阿斯特丽德歪头，可是，总有一些东西会穿过历史的长河，融入人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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