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离开已经三天了,幸好医馆这几天生意冷清,上门求医的基本都是太阳病脉症,而九卿在三七的督促下已经学完了《伤寒杂病论》,对付这些小病可以说是游刃有余。

“真无聊!”九卿看着门外的人来人往。

九号见除了自己只剩下九卿道:“主人,你可以趁此机会多了解下这个时代的文化或者找些稀奇的东西带回去。”

九卿没好气道:“现在我们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找东西带回去?我们能不能回去还不一定呢。而且小金乌外出若是打听出荆州并没有息壤,我们要么帮它修建木,要不继续穿梭时空说不定就撞上了。——可是若是后者的话,我们还得找人布置失却之阵啊!当初我在巫山并没有见过这个阵法。”

“那为什么我们不帮它修建木呢?”

“那玩意儿它自己都不知道在哪找,咱能找到?再说即使找到了,用什么材料来修也是个问题!”

这头的九卿再为如何寻找息壤急白了头发,此时的三七却坐在西华侯府的暗牢中的一把椅子上诊断完躺在陋席上的人,摇了摇头,无奈道:“我现在只能用药吊着他的命,七天后他仍然会死。”

站在三七旁的人身穿交领战袍,那战袍的长度已经到膝下,袖子宽大,一身甲胄,墨发成髻,腰间以软剑来充当腰带。他的手在听完三七的话微不可见的抖动了下,力度很小,随即从怀中掏出五十两白银扔给三七,道:“三七大夫,我能信任你吗?”

三七起身恭敬的笑着问那人道:“侯爷何出此言?”

站着的这人正是当朝红的发紫的西华侯、官拜左积射将军,是当今皇帝石勒的养侄、石虎的养子石瞻。

他走到一旁,隐在黑暗中,若是他不发声不会有人注意到他。

三七疑惑侯爷为何这般姿态,便听到他开口道:“我这一生到今天可以说是鲜有败仗,可是我人生意义上的第一场败仗决定了我之后的命运!”

太安二年,朝廷内外一片混乱,长沙王不满齐王摄政,列出其二十大罪,以“勤王”的名义,进洛阳杀掉了齐王,自己执政。同年石勒奉命平乱,原来在皇室内部忙着争权夺利的同时,很多地方发生了大饥荒,当官的便派兵四处抓丁充实军队,可随之而来的增加的军费开支便是一个问题,他们相出了一个办法,贩卖周遭的胡人,当时臣服于朝廷武力的胡人趁此机会竖起义旗,名为平叛,实则是借机发展自己的力量,他们早已看出皇室迟早会有崩溃的一天,不过有前车之鉴谁也不愿意做第一人。

乞活军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诞生了,一帮流民以恢复汉人天下的旗号走在了一起,他们追随并州刺史司马藤左右,先后活动于上党、冀州一带,而冉瞻便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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