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也想过用那种方式……我们曾经使用过。”
“喧闹、坚硬、生命力顽强的完美生物。”
“是的，就像〈异形〉电影中那般，用那种坚硬的甲壳类，施加一些简单的，我们的体液，产卵?不，把卵放在人类……算了。我还是只能接受用他们当做养分。”
那是我听到过的，熟悉的声音在说话。
“嗯嗯，但是不觉得这样一点美感都没有吗?就像人类的恋爱一样，太主动了未必是好事……为什么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热爱、向往和追求我们呢?”
是那个恍惚的白色影子。
但是这次和之前做的梦不同，我感觉特别难受，已经无法呼吸了。我感觉自己好像卡在两个时间中间，这口气无论如何都喘不上来，四肢麻木冰冷，我觉得身体就像马上要撞击到行星的飞船，轰鸣声昭示着迅速的消亡。
直到我的意识在某处醒来。
不知是第几次这样了，空旷的天花板、地面、雪白的墙壁。
我的胸口在剧烈的颤抖。
我发现我带着氧气面罩，但即使如此也难以维持自己的呼吸。
“海一！”
“……”
常泽就在我床边，我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是从口型看，他似乎正对周围人说些什么。
“海……海一?你怎么样?”
我胸口有点痛，不知道自己花了多久来平复呼吸，有医生护士来到我附近，他们不停的操作我周围的仪器，嘈杂声和痛楚当中我再度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常泽和艾德里安正坐在我旁边，艾德里安还在削水果。
我浑身酸痛，不过这一觉睡的还不错，就是骨头有点酥软，也没有呼吸困难的感觉了。
“喂……”
看我醒了，他俩同时转过来，眼中满是疲惫，尤其是常泽，他凑过来半晌才担忧的开口。
“知道吗，你小子灵魂离体，差点回不来了。”
“啊……啊?刚刚那个温迪戈呢?我脚……”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还在。
“你睡了一天半，现在有哪里不舒服吗。”
艾德里安把切的菠萝递给我，但是想了想又作罢，递给了常泽。
“并没有，我感觉休息的不错。”
“本来测试都是调动大家的意识，每个人在进入测试幻境之前就会陷入睡眠，然后被转入睡眠胶囊。但是考官的意识监控显示你的灵魂在完成测试百分之九十的时候离体了……”
“啊?”
常泽声音极其疲惫。
“意识监控上看，可能和你身上出现的白毛有关。告诉我，到底还发生什么了。”
常泽帮我解下了氧气面罩。
我想起来以前做过的那些梦，就把自己老做白毛怪的梦都和他说了，至于后面那个梦境，我只记得一些模糊的词。什么人类什么甲壳……乱七八糟的。
我就没和他说。
因为只要一回想那个带着白影的梦境我就会觉得呼吸困难，两眼发黑。
“可能有什么执念一直附着在你身上导致了你的灵魂波动。”
“真的?你之前没看出来吗?”
“要是有我早发现了！别说是我，刚刚有专业医生过来给你做了这方面体检，不光说什么都没有，甚至显示你的灵魂特别健康，就是容易离体。”
常泽翘着二郎腿，满脸疑惑和苦恼。
“我们在监控室前都看见了，那白毛到底是什么玩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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