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亮心中大惊,他不是没有与高手过过招,如九里庄的自家兄弟,卞祥、杜壆、孙安等,给与姜亮的压力皆没有卢俊义的大,甚至是连鲁智深,却也不曾给过姜亮如此大的压力。此时的姜亮如同一叶扁舟,在狂风骤雨中的江河里航行,稍有不慎,便会船毁人亡。
姜亮奋起精神,使出毕生所学的姜家枪法,与卢俊义见招拆招,抵挡着卢俊义的进攻,很快,便又过了二十回合,姜亮终究还是力怯,招式逐渐散漫,卢俊义便以一招凤凰点头,当兄直刺而来,姜亮急忙持枪而挡,却导致自己中门大空,被卢俊义一招回首望月直奔面门。
姜亮此时老力已失新力未生,无法抵挡,见那卢俊义的枪直奔面门而来,顿时便吓得全身僵硬,冷汗直流,好在卢俊义的枪头精准的停在姜亮面前半尺处。免去了姜亮破相的后顾之忧。
之后两人便分别收枪而立,待到两人站定,姜亮才开口道:“多谢卢员外手下留情,卢员外不愧为江湖人称“河北三绝”,确实是棍棒天下无双,吾是万万敌不过的,若不是适才员外手下留情,吾便不死也得重伤。”
卢俊义说道:“姜庄主客气了,本就是比武切磋,点到即止,怎会让姜庄主受伤。姜庄主的枪法却也是精妙绝伦,某已经很久未碰到像姜庄主这样的枪法高手了,若不是某比姜庄主痴长几岁,说不得某便不是姜庄主的对手了。”
“卢员外实在是太过谦虚了,吾亦不是没有与高手切磋过,吾九里庄的卞祥与杜壆皆是有万夫不当之勇,而吾曾在汴梁亦是与西军出身的花和尚鲁智深哥哥切磋过,却皆没有卢员外给吾的压力大。在吾看来,卢员外的武艺确实是平生所见最厉害的。”姜亮答道。
卢俊义哈哈一笑:“姜庄主确实是太过于看得起卢某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谁也不敢妄自称天下无敌。不过关于姜庄主的枪法,某还是有点建议,不知姜庄主可愿意听否?”
姜亮急忙答道:“既是员外愿意指教吾得枪法,那便是再好不过了,还望员外不吝赐教,吾洗耳恭听。”
卢俊义便将手中的枪放回枪架,然后便招呼姜亮去旁边花园落座,姜亮亦是急忙将手中枪放好,然后便跟着卢俊义一同坐下。
待得卢府下人将茶水上上来,卢俊义喝了口茶,然后说道:“姜庄主的枪法确实是精妙绝伦,但姜庄主使出来给某的感觉确是稍显僵硬,若是在下看的不错,姜庄主应该是学了五套枪法,这五套枪法,姜庄主练的确实是娴熟,但却属于照本搬科,未融会贯通,未走出自己的道路,若是遇到一般的高手,姜庄主的枪法也能战胜,但若是遇上顶级的高手,那姜庄主这个缺点便会被无限放大。若是姜庄主能将这五套枪法融会贯通,走出自己的路,那这天下间,能胜姜庄主的那便不会超过一手之数。”
姜亮道:“多谢卢员外指点,好叫员外知晓,吾的法虽是家传,但却是吾照着吾父亲传下的枪谱所练,虽是将这五套枪法练的熟练,却苦于无名师指导,始终无法窥得门径,将其融会贯通。若是员外能指点吾一二,那吾必有厚报。”说完,便站起来向着卢俊义行了一礼。
卢俊义急忙站了起来,对着姜亮还了一礼,还略显尴尬的说道:“说来惭愧,某并不是不愿意指点姜庄主,姜庄主的秉性言语皆是与某投缘,可某能看出姜庄主枪法的缺点,但某却只会纸上谈兵,并不能解决这个问题。若是家师在此,说不得能指点姜庄主一二。”
“不知卢员外家师贵姓,现在何处。”姜亮急切的问道。
卢俊义答道:“家师姓周名侗,人称“陕西大侠铁臂膀周侗”,家师共有三个徒弟,分别是某、史文恭、与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冲,但是当某师兄弟三人出师后,家师便云游四海,此时某也不知道家师身在何处。”
姜亮顿时一阵失望说道:“既然如此,那便罢了,凡事皆不必强求,若是有缘,早晚会与卢员外家师相遇。”
卢俊义说道:“姜庄主其实不必担心,姜庄主尚且年轻,某在姜庄主这个年纪,还在跟着家师学艺,武艺远远比不上姜庄主。再说就姜庄主这枪法,能胜过姜庄主的却已经不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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