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回渔村的路上,陈骁忍不住提出一连串问题。

“樊将军,那些攻击你们的督战队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何同样是流民匪,他们的装备远超于你们?”

“更令人不解的是,同为袍泽,他们动起手来怎会如此冷酷无情?”

樊将军眼中闪过一丝沉重,“殿下,实不相瞒,我们之中大多数人也不知道他们的来历。”

回想起当流民的遭遇,樊武的脸皱成了苦瓜。

“殿下,回想当初,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我们不得不揭竿而起,反抗州县的苛捐杂税。在那段日子里,我们无数次击败官军的剿杀。慢慢的,我们自身的问题也暴露出来。物资匮乏,伤患众多,接下来的每一次战斗都让我们感到力不从心。”

说到这里,樊武重重地叹了口气。

“就在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们的首领王阳突然得到了一伙神秘人的馈赠。那伙人不仅送来大量的物资和装备,还提供一批经验丰富、训练有素的士兵。但这些士兵与我们不同,他们从不冲锋陷阵,而是部署在后方监督我们战斗。自那以后,我们的队伍实力大增,也给那批士兵起名为‘督战队’。”

陈骁诧异地嘟囔着,“神秘人的馈赠……”

二饼插话道:“樊将军,那伙神秘人肯定不会白白赠予物资,他们是不是提出了什么条件?”

樊武逐一列举了曾经袭击的县城、击杀的官员和富户,每个细节都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陈骁静静地聆听着,同时示意身边的人将这些关键信息记录下来。

记录完毕后,他又命令杜雷深入调查这些人与樊经和四大家族之间的联系。

二饼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殿下,您怀疑四大家族中有人与流民匪勾结吗?”

“没错!我们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越州的混乱背后,定有强大的势力在推波助澜。而流民匪很可能是他们用来打压对手、掌控局势的工具。”

大家的思路瞬间被打开,不约而同地点头认同。

一名探马匆匆来报,“殿下,樊大人率领三千精锐越州军即将抵达渔翔村村口!”

陈骁脸色骤变,他立刻挥手终止谈话,“全军立刻回援村庄,做好迎战准备!

平日里敞开迎接来客的村口大门,此刻紧闭着。

正当樊经准备派人上前交涉时,高墙之上突然涌现出一队张弓搭箭的弓箭手。

这一幕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樊经和他的将士们汗毛倒竖。

骑着雄壮骏马的越州军官元虎来到城下,指着城头高声大骂:“放肆,小小渔村竟要造反不成,你们这些村夫竟然敢把箭头指向官军!”

驻守渔翔村的村民们,大多数都是未经历过战事的普通百姓。

他们面对威武的越州军,双腿微微颤抖,眼神中流露出紧张与不安。

舒飞翔迅速走向城头,声音洪亮地宣布:“奉殿下口谕,我等奉命驻守此地,任何人不得通过,违者格杀勿论!”

元虎心中一动,“吾乃越州军荡寇将军元虎,奉殿下之命,特来借路讨贼,尔等休要误了大事!”

然而,舒飞翔毫不退让,“休要多言,尔等速速撤离,否则休怪末将辣手无情!”

话音落下,高墙上的弓箭手们立刻进入战斗状态,他们拉紧弓弦,随时准备射出致命的箭矢。

吃了闭门羹的元虎愤怒至极,他来到樊经身边,扬起马鞭指向高墙。

“那些不过是些乌合之众,樊大人,请您下令,不用半个时辰,末将就将这些逆贼全部屠戮干净。”

樊经反问道:“元将军,你口中的逆贼,难道也包括三殿下吗?”

“樊大人,这不是您之前与各大家主商量好的计划吗?我只是在奉命行事而已!”

樊经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深知此事一旦成功,将引发一场不可逆转的大祸,而他自己也将被彻底绑上四大家族的战车。

“这越州,何时轮到四大家族来主事了?”

元虎被怼得哑口无言,他一直以来都想要为弟弟元野报仇,今天终于找到了机会,却被樊经束缚住了手脚。

他心中愤怒,却也无可奈何。

一名鬼虱头目,见长时间没有进攻的信号,便他鬼鬼祟祟地凑近元虎。

“元将军,咋回事儿啊?咱为啥还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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