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战,徐言对自己的武功有了清晰定位。

略胜天山童姥,只是要多费些时间,最终说不定还要受些伤。

照比童姥,李秋水也不会更高。

所以,排到天下第二应该没啥问题。

但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单看扫地僧出现在童姥身后,她都懵然未觉,就知道大家跟天下第一的差距仍然不小。

扫地能精准把握出现的时机,从而让自己分神,然后自己便吃了亏。

这样的敌手,只能用可怕来形容。

所以旦凡跑的慢半步,都是对自己的小命不够尊重。

当然,童姥那掌虽然不轻,但也不至于把徐言伤得多重。

吐出的那口血里,还是演技的成分居多。

就在徐言疾驰之中,耳中果然传来苍老而平淡的话音。

“一别三载,法师勇猛精进,几已无敌于天下,真让老衲钦佩无已。”

“遥想老衲当年,虽在二十岁左右稍胜法师,但到二十五岁之时,却绝无法师这等修为。”

“如今法师之功力,已胜玄澄神僧当年,真堪称神迹。”

“所以老衲不太明白,法师到底是如何办到的呢?”

徐言哪敢回话,只是咬牙疾奔。在这几句话的功夫,他就已奔出数里之远。

又奔十余里,他才瞥见扫地的身影出现在后方,只离他百步左右。

再行三十里,双方仍保持着百步之距,徐言倒有些安心。

起码在轻功上,自己还有保命的本钱。

此时扫地又说话了,“法师何以去意匆匆?老衲只想和你聊聊而已。”

“真人面前不打诳语。老衲不明白,法师是如何知晓我的身份,但你终归必然是知道了。”

“当年灵门和尚暗施诡计,坏我门下传人。当然,这其实也怪我那些弟子不成器。资质虽好,心性却一塌糊涂。”

“大弟子心胸狭隘,此生都走不出那点男女之情。”

“二弟子色迷心窍,竟被小人所害。”

“三弟子更加不用提了,简直让我耻于提及。”

“还有一个小弟子李云袂,本来颇令我欣赏,可惜她竟是佛门的奸细。”

“小小一出美人计,加上些许断舍离,便令本门七零八落。”

“我这个几乎离世的老朽,也只能亲自出马了。”

听到这里,徐言马上给他加料。

“你怎么能肯定,只有小弟子是佛门奸细?人家姐妹两個呢。”

扫地低笑了一声,“老衲也是在久后,才知晓出二女皆是灵门之女。这两姐妹皆工于心计,但秋水器量寻常,心里藏不住秘密。反而云袂,几与法师般深藏不露,连我也未察觉她何时偷学了归墟诀。”

我勒个去,她们是灵门的女儿?我大少林这传统……

他忽然又惊问:“归墟诀……你……!”

“不错。大盈若冲,大成若缺。真正的北冥神功,需经归墟天离两度散功,才能走入道途。但散功之际,自有生死之劫,此乃天理循环,不可逆也。昨晚法师颠鸾倒凤之时,贫僧本以为那女娃会下手,可惜她终究心软。而今日,老衲也不明白,法师为何能全然无恙。”

“所以你才终于决定出手?”

“老衲近年苦修佛法,其实心已经淡了。除为少林设下武学障,便再无所求。但法师你一身纵横奇术,开始搅弄天下风云,竟敢入宫蛊惑天子,老衲实在无法坐视。”

当初徐言逃下少林,只是因为玄澄的前车之鉴。

觉得这老和尚极度危险,对自己极可能是巨大威胁。

这下彻底确认了,自己的直觉始终没错过。

问题就出在武学障。

大家练了都废,唯独自己能一进再进,这说明什么?

说明自己能破除武学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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