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跪在地上的龙小云，眼中满是复杂之色。
十年前，龙啸云因一念之差走上歧路，最终身败名裂。
如今，龙小云竟也步了其父后尘，甚至更加偏激狠毒。
周芷若收起长剑，走到江寒身旁，低声道：“师父，这龙小云心术不正，留他在世，恐怕后患无穷。”
江寒微微颔首，目光深邃：“他虽心术不正，但终究是李探花的故人之子。如何处置，还是交由李探花定夺吧。”
李寻欢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龙小云面前，蹲下身来，声音低沉：“小云，你可知道，你父亲当年也曾如你这般，满心怨恨，最终害人害己。我不愿你重蹈覆辙。”
龙小云虽不能言，眼中却满是怨毒与不甘。
李寻欢见状，心中更是痛惜。他伸手解开龙小云的哑穴，沉声道：“你若愿意悔改，我可保你一命。”
龙小云冷笑一声，声音沙哑：“悔改？李寻欢，你少在这里假惺惺！我龙家落到今日这般田地，全是拜你所赐！你凭什么让我悔改？”
李寻欢闻言，心中一阵酸楚。
他知道，龙小云心中的怨恨已深，非一时半刻能够化解。他站起身，对江寒道：“江兄，此子便交由你处置吧。我……已无能为力。”
江寒点了点头，随手挥出，便直接废了龙小云的丹田。
随后挥手示意弟子们将龙小云带下去。
他转头对李寻欢道：“李兄不必自责。有些人，注定要走自己的路，旁人强求不得。废了他的功夫，日后好做一个普通人吧。”
李寻欢苦笑一声，抬头望向夜空，喃喃道：“或许吧……”
江寒看着李寻欢的苦相，嘴角噙着一抹笑容。
李寻欢这人对重情重义什么都好，但到了自己身上就是优柔寡断。
他虽然随手废了龙小云，李寻欢看上去没什么表现，但江寒知道他内心已经纠结万分了。
但对于这么一位半生都被林诗音和龙啸云拉扯的浪子，犹犹豫豫，不敢面对，和那把令人胆寒畏惧出手干脆果断的飞刀截然不同。
‘我江寒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既然李寻欢在汴京时帮了我一手，我自然不能毫无表示……也罢，就当是为你拔除心魔，让你接下来能毫无破绽的面对上官金虹吧！’
江寒心里想着，已经生出一个计划……
月色依旧，竹影摇曳，客栈后山的空地上，剑光已逝，唯余一片寂静。周芷若与阿飞的比试虽未分出胜负，但两人的剑法已让众人叹为观止。
而龙小云的突然出现，却为这宁静的夜晚蒙上了一层阴影。
江寒收起《怜花宝鉴》，目光深邃。
这本《怜花宝鉴》，可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其中不仅有怪侠王怜花的武功心法，也记载着他的下毒术，易容术，苗人放蛊，波斯传来的摄心术。
可谓是一本行走江湖五花八门的宝典。
这东西要是流入江湖，恐怕会引起一场浩劫。
但在自己手上嘛……
顶多再造一位怪才！
“师父，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周芷若低声问道。
江寒微微一笑，目光扫过众弟子，淡淡道：“明日休整过后，我们就直接出关，前往蒙元大都。”
众弟子齐声应诺，唯有阿飞依旧沉默不语。
他握紧手中的长剑，目光坚定，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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