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华啧啧地摇摇头,挨着沈确道:“这是踢到硬石板了。”
果然,谢长留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便道:“不愿意。”
南鸢一连两次被拒绝,一双眼里都冒出泪花来。
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格外惹人疼惜。
却是咬牙切齿道:“一个个的,都不愿意,不愿意坐这干嘛!吃点心吗?”
她愤然地一挥水袖,转身离开。
“今日被扰了兴致,不选了!”
老鸨“诶”了一声,赶忙跟上去劝,嘴里脱口而出:“我的小祖宗啊——”
南鸢扭着柳腰回了自己的房间,毫不客气地将老鸨关在门外。
老鸨知道南鸢的脾气,但还是不死心地在外拍门。
“小祖宗,真的不选了?我瞧着,还是有其他长得不错的公子,要不,再去瞧一眼。”
南鸢随手拿过桌上的摇扇,声音满是气恼。
“不选了不选了!我南鸢什么时候被人拒绝过,还是两次!丢死人了!”
她说完,姿态悠闲地依靠在床头,嘴角恢复漫不经心的笑容,有一下没一下地挥动扇子。
门外不再传来动静,看来是走了。
南鸢“啧”了一声,真情实感地感叹。
“真是可惜!”
“那么好看的男人,居然睡不到!”
*
从花满楼出来,桑沂变回了自己的脸,又看了看自己腰间的荷包。
里面原本是装满了灵石的,现在瘪了一大半。
她不禁感叹:“从昆仑出来后,才发现灵气可真不经用。”
不过只是维持了一个时辰的幻颜术。
赤华叹了一口气:“可不是,现在除了宗派所在地,哪里还有灵气?”
修真界经历几十万年的岁月,灵气已呈枯竭之象,如今仅剩的几大座灵脉都被各大修真宗派所把持。
各宗派不仅设下阵法防止自己的灵气溢出,还想方设法吸取外界的灵气。
所以人界的灵气才几乎为无。
桑沂开始胡思乱想。
等灵气全部耗尽,修真界岂不是要完。
走到永安酒楼门口,和沈确告别。
沈确一步三回头,万分不舍地离开了。
桑沂刚准备进去,忽然停住了,手指藏在衣袖中偷偷驱动术法。
赤华不明所以地回头:“怎么了?”
桑沂露出一个复杂的微笑。
“那花魁,好像追过来了。”
众人默默地看向无恙和谢长留。
无恙:“……”
谢长留:“……”
*
夜色渐浓,热闹许久的长安城再次归于宁静。
房间的窗户被轻轻地推开,有一道倩丽的身影快速闪了进来。
南鸢慢条斯理地梳理了一下垂在身前的长发,才缓缓向床边走去。
床上的少年双眸紧闭,呼吸平稳,睡着的样子安静又乖觉,显得格外的温和无害。
窗外的月光倾泻在那张无懈可击的脸上,让他的肤质看起来如初雪一般无一丝尘埃,唇色却透着诱人色泽。
南鸢站在床边,忍了又忍,才没让自己扑上去一亲芳泽。
真的是……
太好看了太好看了太好看了!!
想睡……
难熬的欲望席卷她全身的每一根神经,使她的身体开始止不住地颤栗。
她将手缓缓地伸向他的脸——
黑暗中,本该熟睡的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哎呀,被发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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