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静悄悄的,有点瘆人。武二是个避嫌的人,我刚抓住他的衣襟,他就回头看了我一眼。

“嫂嫂要是害怕,就留在院子外面吧!”他说。

天啦,他要把我一个人留在院子外面?那样我不是更害怕吗?

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眼神里流露出恐惧。

“那……还是抓住我衣襟吧!”武二显然也意识到了不能把我一个人留在外面,于是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欣喜了一下,深怕他反悔,赶紧揪住了他的衣角。

闫大嫂那间屋子也上了锁,证明里面没有人,武大轻轻撬开锁,推门进去,吹燃了手里的一根小小的火把。

屋子的地板显然已经冲过了,但空气中隐隐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我猜那是血腥味。

屋子里有一件床,一个柜子。床上的被褥折得整整齐齐,柜子里装着不多的几件衣裳,全是闫大嫂和孩子们的。

武二蹲下身子看了看床底下,半天才起身。

“看到了什么?”我问。

“床底下有一点点不易觉察的血迹,这里的确有人受伤或者死了。”武二说。

“那我们去报官。”我赶紧说。

“可那人是谁呢?”武二问。

“我不知道,这些天也没有听说谁家男人不见了,或许是个外地人吧!只要咱们告了官,官府查起来,闫大嫂一定会说的。”

“现在怎么也不知道这人是谁,尸体也没有找到,万一她说没有这个人呢?”武二说。

我一时也语塞了,是啊,当天我去闫大嫂家,她不是也在掩饰吗?

官府接受案情,得看证据,光凭咱们几张嘴,他们能相信吗?

我突然觉得武二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鲁莽,倒是我自己有些唐突了。

我们在闫家屋前屋后找遍了,也没有找到别的有用的线索,只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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