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先生,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发货’了。”
“好的,谢谢。”
他动手回着,精神力胡乱游走于浴室里,是水一般的质地,在柔软瘫着漫水的瓷砖上。
额前的碎发已经被他撩了上去,白洁饱满的额头之下,是一双秘银色的眸子,锐利且深邃,与温柔忠心几字截然无关。
裸露出来的肌肤呈现出冷白,他的银发凌乱,湿漉漉黏在被热水敲打得艳靡的皮肤上。
贲张的肌肉滚落下缓缓流动的水滴,晕开深入到窄腰之下的人鱼线里,继续流淌。
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有了可以松懈偷欢的机会,在氤氲升起的雾里,他的睫毛轻颤,嘴唇紧抿。
肋骨处在发疼,连同着他心脏上 的伤疤在淌出一点蓝紫的血丝,与冲下的水流一起混合,成为一同被舍弃的废弃品。
错落的旧疤痕,是漂亮身躯掩藏着的秘密,尤其是在暖黄的灯光下,更添一抹暧昧的气息。
于是,下唇紧咬,难掩的低喘被他的精神力与外界隔绝。
他的面颊呈现出诱人的浅粉色,连同眼尾也是,染着艳丽一抹红。唇色潋滟,呼之欲出地迫切呼喊出,一个名字。
弓起上半身,他的胸口上下起伏,呼吸急促,心脏处,那抹蓝紫色终于消失不见。
总算是洗得没烟酒味了。
埃弗里特的眼里染着雾气,他脆弱而鼓动的青筋与心跳,却又那么鲜活健康。
是特意从小培养出来的武器,伤口中就地翻涌的浪花,广阔无垠下沉默有力,破旧残损的鳞片遮住了他半张脸。
说什么平日里最喜欢他那张脸,要是被爱漂亮的小姑娘知道,他现在这副样子,估计会躲得远远的吧。
“哥哥,你在吗?”
门敲了起来,外面的声音跟只猫儿一样,怯怯的。
把门一把打开,埃弗里特扫过几位虎视眈眈的兽人,凶神恶煞,对着她弱小一只很是感兴趣。
少女的脸只露出一双漆黑又璀璨的眸子,眉眼精致漂亮,就算是不用看她下半张脸,也能大概猜到她掩饰之下的耀眼面容。
埃弗里特霸道地拉过她的手臂,圈她在怀,目光慢慢横扫过那些兽人的面孔。
神色冷峻,透着彻骨的寒,像永不解冻的海岸,人烟稀少。
冰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的脑袋被摁在他胸前,裹杂着微涩的檀香。
很快,她周身的环境转变成为了干净安全的房间里面。
“还生着病,怎么来了?”
少女脸上的遮挡被取了下来,面上还泛着病气的薄红。
埃弗里特把她带到一旁的沙发上安静坐着,看着她宽大的衣袍下,裸露出来白藕一般的手臂,快速撇开眼神。
梁泠雨早在自己的房间里,就问好现在的情况。
三天后,旅店会有一场袭击,埃弗里特和她死里逃生后,她将会与他告白。
现在。
“哥哥准备什么时候,送我回去啊?”
眼里需要更加柔弱可怜点才好,这样与她距离遥远的哥哥才能多看她一眼。
她美而自知,但是很明显,池昇比其他两位攻略对象更加难缠。
他猜忌心更重,平白无故对他好,他可不信,不打算捅你一刀就不错了,指望他喜欢,有点难度。
也更有挑战性。
“哥哥,你不会打算让我陪你这么久吧?家里肯定会担心我的。”
她现在不能轻易对他示好,只能继续秉持着娇纵高傲的草包形象。
等生死大事来临了,他会相信自己的。
她想的倒是简单,苍白的面色,脆弱的脖颈,过敏的肌肤。
这些无不一一表示出她无法在这里长久地生存。
和他们这些长年出门做任务的兽人不同,娇生惯养的贵族小姐可不能忍受辐射的攻击。
她就该生活在金山堆砌的城堡里,不要有任何逃出去的机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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