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跟着那我就把他带到杭记金饰去,不过杭记金饰今晨店铺没有开门,我上前敲了敲,半晌也没有回应。

此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本想请宸深强行进入,却看见右边店铺跑出来一个男人。

男人一身白粉裹身的褥子衣,头包方巾,眼神猥琐,八嘴胡十分邋遢的大黄牙。

他眼神透着鄙睨,粗糙的老手在身上拍拍白粉,猥笑道“两位何事?”

宸深不说话,只站在离我的三步远的地方,我礼貌性的问道“请问见到这里的老板了吗?”

“没见到,老头子今早就没开门,我还以为他死了,本想做完包子喊几个人进去看看。怎的,来买东西?”

我仔细观察着他,这人眼底充满了恶心的算计。那包藏祸心的心里,让我厌恶。我沉着眉,忧心道:“不是,昨天我把爷爷接回家住了,不过今晨爷爷出门的早,我以为他来店铺了,我再回去找找。”

“回去?你是谁?”大黄牙不相信我的话。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带两把刀,我最会演戏了。

我立马抿着愁思,伤怀道“实不相瞒,我是爷爷的小孙女,父亲在北疆生下我,前些日子他把我送回来。但因为爹身在军营走不开,我只能代替他入京。我两天前才到京凉,昨夜就接了爷爷回家,今晨见他走的早,便以为过来开店了,没想到没着他,我心下很着急。”

老男人惊奇,不相信我的话,但是看了看身后的宸深,有些忌惮,搓搓手十分失望道“那你好好找找吧。”

我见他进屋,这才皱眉看了看宸深道“那个,我找地方进去看看,你先回去,你晚些过来帮帮忙!”

“你真认识这家店铺的老板?”宸深也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

我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也不与他废话,心想着,赶紧找地方进去看看。

我转了好几圈才找到屋后的小巷子,巷子比我身子宽半个。

左边一堵非常高的围墙,围墙后是欣乐楼的后院。右边就是这杭记金饰后院,围墙也挡不住什么,我搭个脚就窜了进去。

杭记金饰的后院比较大,有四五间卧房,个个紧闭,已经生了灰尘。

我小声地喊着“爷爷,爷爷你在吗?”

喊了半晌也没有声音,推门进入了前厅,我昨天将老爷爷安排在前厅的侧屋歇着,今天再进去时,空空荡荡。

昨天晚上被子全都展开了,我还给他烧了热水,看他睡着才离开。

我离开时他看起来挺好,还叮嘱我回家注意安全,以后别一个人出门。

现在看看此处,床铺已经整理好,茶杯也放得整齐,分明是老爷爷自己起床收拾的。

可是他今早没开门,到底去了哪?

我仔细环顾四周,窗户紧闭,桌椅板凳都是干干净净的。唯一不同的是昨天他拿房契的地方有些凌乱,盒子里有些东西散了出来。

我走过去仔细看看,这里一台老旧的梳妆镜,铜镜上有模糊的手指印。

我立刻明白了,这明显是我走后又有人抢劫了!

我连忙走出去看看柜台里的金饰,整整齐齐,没有缺少一件金饰。

看来这人只为抢房契?昨夜那两人已经死了,这到底还有多少人惦记着这个店铺!

不知所措,焦急之间,我突然察觉大门口缝隙透进来的光线被挡住了,一个人影停在门口。

我连忙躲进了柜台,瞧见一只眼睛正从门缝往里看,我摒着气息,紧紧盯着门口的人影。

那人没看一会儿,另一人走来拍拍他的肩膀,问道“干什么呢老舅,又在趴门缝!”

趴门缝的人这才收回眼睛,搓搓手说道“我怎么听见这里有面声音呢!”

“莫不是老头子在里面。”回话的人是个粗汉。

“看他的样子也活不过这几天,要不要进去看看!”

“老舅你还惦记着他的店铺呢!老头子没后人,况且你离得这么近,他死了这店肯定是你的!”粗汉毫不忌讳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不要脸的话。

“他儿子可还活着呢!刚刚他孙女还来这里找他。算了!我们先等等看那老头子是不是真的死了,然后想办法把他孙女给赶走,这店我用的才没有后顾之忧!”听他声音就知道这人是大黄牙。

心思歹毒,不过仔细想来,老爷爷今日的失踪应于他没关系。

此时我就犯了难处!

天色渐渐明媚,初升的阳光照射在热闹的街市,人山人海的叫卖声,都让我感受到前世的种种痕迹。

我抿着愁思行在人群中,斑驳的光影不停交错,人影憧憧,阳光照射在脸上暖暖的,三月时节雨纷纷,此处的空气氛围都是满满的温馨。

第一次我如此茫然,从未为任何人的生命而这么担忧过。怀中的地契房契格外沉重,压得我一边倒。

欣乐街的各种酒巷小店都在忙碌,进进出出的人都抿着一脸笑容。

我走在街道还听见一些八卦。

“啀!听说吕府的四小姐找到了,昨夜已经被接回去了。”

“你说可不可怜,一个小女娃既然能在外面活了十四年,真是得上天眷顾。”

“那是,谁让吕相爷是个清廉正直的好官,也不枉他们一生行善积德,得到了好回报。”

“吕府的大夫人怎么那么恶毒,居然能狠心换了二夫人刚出生的女儿,这下子看那林国公府怎么向朝廷交待。”

“......”

她们越说越起劲,我也没心情听,我决定先回青衣巷,让我的小团队帮忙一起找老爷爷。

这样想着我就搭着车朝青衣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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