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大门就看到了一个阎埠贵。

这家伙就住在前院,进门右手边,戴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

在一家私塾教书。

现在大部分都是新式学堂,一般人很少去私塾上学的。

也就是几个有志气,愿意给自家小孩的未来投资的穷人家,大家合起伙来弄了这么一个小私塾。

所以他的工资也不高。

一个月三个银元。

好在现在粮食便宜,他的钱也够花。

一个大洋可以买50斤米。

再加上他自己平时没事儿还喜欢钓个鱼什么的,买菜的钱都省了。

别看一个月只有三个银元的工资,还能存下一个。

现在他只是一个一家三口的小家庭,开支并不大。

大儿子出生也没多久,叫阎解成。

一周岁还没到呢,吃不了多少东西。

“这是咋回事啊?呜呜喳喳的。”

方国强随口一问。

“嗨,还不是那个何大清在打孩子啊。”

“打柱子啊,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舍得打呀。”

“平时倒也舍不得,今天是不打不成才了。

早上他们带了五屉包子,出去以后还没怎么卖呢,就遇到一帮兵痞,想要抢他们的包子。

柱子这小子仗着路熟,端着蒸笼就窜巷子里去了。

还真没让那些人得手。

可后来,却让两个从南方过来的商人,用法币,把包子给骗走了。

那玩意儿擦屁股都嫌硬,并且才只给了10块钱的法币,这点钱别说买5屉包子了,一个包子也买不来呀。

合着之前白跑了,一顿打也白挨了,何大清能不生气嘛。”

两人继续往后走,来到了中院。

何大清此时拿着一根小棍儿,追着柱子到处乱跑。

“何雨柱呀何雨柱,你就是一根傻柱子呀!”

眼瞅着追不上了,何大清把手里的棍子往地上一扔,然后说道。

他不知道这一句话有多大的影响。

就是因为他这一句话,让他的儿子被人叫了一辈子的傻柱。

眼看着没戏看了,方国强就想要离开了。

“强子!”

只不过一个声音把他叫住了。

他回头一看,原来是易中海。

这家伙也在这里住了四五年了。

以前是在关外的,好像是辽沈那边过来的。

是一个钳工。

来了之后没多久就迷上了八大胡同。

或者说是八大胡同里面的那个人。

最后花了20个大洋,把那阴给赎了出来。

本来嘛,八大胡同的姑娘不至于这么便宜。

但是那阴因为一身的妇科病都接不了客了,这也算是让鸨妈妈最后赚一笔钱了。

“老易,有什么关照吗?”

方国强问道。

“我吃饭的家伙,磨平了,你帮我做一把锉刀呗。”

易中海回答道。

“这是小事儿,不过你想做什么样的,有贵的有便宜的。

一般的就是普通的铁制的最便宜,一个大洋就够了。

但你也是个钳工,你知道铁这东西,软,用不了多久就废了。

高碳钢的就好,硬一些,打磨的效果肯定更好,但是价格就高了,这可是好钢啊,没有5个大洋下不来。

不过你要是愿意再多出一点钱,我给你上钨钢,打磨效果比高碳钢还好,并且寿命还长,这东西估摸着能把你送走,但价格就高了,20个大洋不还价。”

做生意,方国强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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