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得了天花,本来就发着烧,走着走着就感觉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于火二人一听,相视了一眼。

他们知道天花,可是有着极高传染性的。

“怪不得你的额头这么烫手。”

阿朵说着,又用手触摸了下李元额头,忧心道:“好像比之前更烫手了。”

“于大哥,李元要不是之前恰巧伏了土,可能他就再也不会醒来了。”阿朵说道。

“你为何这么说?”于火惊问道。

“我在药王谷待过几天,曾看见一个南疆孩子得了天花,被送到药王谷里来。”

“药王要给那孩子治疗天花时,那孩子突然昏厥了过去。”

“药王就让那孩子伏土,不久就醒了过来。”阿朵解释道。

“我们要快赶到药王谷,不然……”

阿朵住了嘴,她不再继续往下说了。

于火见她双眉深蹙,已知就里。

他急忙开了车门,高声道:“车夫大哥,麻烦你再快些,我加钱!”

车夫一听加钱二字,便加鞭于快马,马车绝尘而去。

此时此地,他们离南疆边界,已经不远了。

不上半日,他们就到了大楚与南疆交界处。

这南疆向来与大楚有通商往来。

大楚在与南疆接壤府县,还开办有接收南疆孩子入学的学校。

因此,大楚与南疆一直保持着友好关系,有着经济、文化等方面的广泛往来。

于火三人过边境入南疆时,只象征性地过了一遍安检,就直入了南疆。

于火为了赶时间少排队,不得不花了一大锭银子。

三人日夜兼程,马不停蹄,不上一昼夜,就到了药王谷入口。

通往深谷的路,只有一条崎岖的小径,马车是无法进入的。

三人下了马车,于火加钱给了车钱。

阿朵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小药瓶来,说道:“我们三人都抹了这药水后,再入谷。”

她说着已启开了瓶盖,倒了少许药水在手掌心里。

她先手指蘸了药水,给趴在于火背上晕睡着的李元给抹上了些许。

“阿朵,这是什么药水?”于火好奇问道。

“这是当日我离开药王谷时,药王特地送给我的。”

“他说我以后来药王谷,就把这药水抹一点在身上。”

“这谷里的毒虫,一嗅到这药水气味,就会躲得远远的。”

阿朵边解释,边给于火身上也抹上了些许。

阿朵本来是不需要给李元抹上的,因为李元就在于火背上。但她还是不放心。

“我上次进药王谷,就看到了好多奇形怪状的毒虫。”

“那些毒虫是既可怕又恶心,我现在再也不想看到了。”

“还好上次有刘煦护送,才安全到达了深谷。”

阿朵说着,也给自己抹上了药水。

三人这才循着这下行蜿蜒小径,往药王谷进发。

没走多久,于火就听到了“沙沙沙……”之声。

他急忙向声音来处看去,但他已看不到任何毒虫。

很快,这“沙沙……”之声,就渐渐远去了。

又走了一会儿,于火又听见了“窸窸窣窣”之声。

心说,这些声音估计就是毒虫避开他们所发出的声音吧!

这药王真是高明,研制出来的药水,有显着驱逐毒虫之效。

……

三人一路蜿蜒而下,路上时不时听见“沙沙”、“窸窣”之声。

但二人从未见到任何毒虫,算是有惊无险。

越往下走,小径就越是陡峭,也越来越阴暗潮湿,三人身上的衣服已被沾湿。

但空气反倒变得清新起来。

再到后来,小径就变得越来越狭窄,堪堪只能一人可过。

周围的树木,也是于火从未见到过的。

于火背着李元,已经走了一个多时辰。

但他们还没到得深谷;此时,于火的体力已透支到了极限。

待他要喊住阿朵先停下来歇息一会儿再走时,只见阿朵已转过头来,兴奋道:

“于大哥,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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