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树家族巅峰之时,要求各族朝拜。

只有被黄金树家族戏弄,折辱过的,才能没事,才能活下去。

这些人会被踢着腚眼子而高兴,庆祝自己的部族,国家,摆脱了被毁灭的,死亡命运。

那些敢于要求尊严的。

都会被这群野蛮人狠狠的杀掉。

杀光。

杀绝。

这是对有骨气,有尊严的人,最大的敬意。

人世间太污浊了,容不下你们这些高尚的人,去死吧。

就是这样,黄金树家族几乎毁灭了世界。

好在,这样强大的武力,终究不得长久。

毕竟,黄金树家族经营起来的势力太大了。

它们几乎占据了整个世界。

遗憾的是。

这打下的天下,他们却不大会治理。

哪怕黄金汗之后,把这庞大的国土分封出去,也依然治理不过来,最后一一崩溃。

不过,即便如此,它们至少曾经强大过。

比如此时此刻。

傲慢无礼的铁木哥。

一把弯刀,就让艾恩丑态百出。

抬不起头来。

什么尊严,什么骄傲,全都是笑话。

“好吧,我说。”

艾恩侧面,脸沉浸在阴暗的影子里。

“有人,要盗你的主人,拔刀汗的墓。”

这话一出。

风云变色。

铁木哥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他随手一挥,刀芒四射,斩切下无数碎骨,在地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一缕刀气,擦过了艾恩的脸。

在它的脸上,留下了一道缓缓才恢复的口子。

以艾恩的实力,战斗是不行,但自愈力还是可以的。

但这股子的自愈力,落到了铁木哥的刀前,就有些笑话了。

“说说,”铁木哥一张脸已经发青了。

“关于盗墓的事。”

拔刀汗。

铁木哥的主人。

他是黄金汗最强的,最锋利的,一把刀。

在黄金汗的诸子之中。

拔刀汗也许不是亲生的。

但他绝对是诸子中最强的一个。

但正是因为他不是亲生的,所以虽然一直在努力,仍然被流放于野。

不过拔刀没有放弃。

被流放出去又怎么样。

他依然是黄金汗的儿子。

他依旧可以在外面说自己是黄金树家族的一子。

他努力征战,所向无敌。

是铁木哥最崇拜的人。

在拔刀汗死后,铁木哥是放下了一切,为拔刀汗守陵。

现在。

居然有人要打拔刀汗的墓,他铁木哥能答应吗?

艾恩:“……”

铁木哥:“……”

此之一刻,仿佛要成为永久。

刘醒非观赏提萨河的水流。

忽然,他看到了点东西。

正午了,不好走了。

因为队伍中又多了一个伊丽莎白。

刘醒非不急。

他虽看清了水文。

可是这里面诡异,旧时代的残留太多了,所以还是要带上伊丽莎白。

一个白天,如此的错过。

虽然损失了时间,但众人都恢复过来了。

别的不说,至少人人都有了精神,再加上是下山,更是一路长虹,一泄千里。

到了下方,刘醒非要找船了。

虽然仍然可以用走的。

但如果是乘船,舒服不说,也省去了腿脚的疲劳。

喀巴山的人比较穷。

船好买。

唯一的问题是比较落后,需要用手来划桨。

好在刘醒非和王土地都是男人,也都能吃得了苦。

二人也就买下了一条看起来像样的船。

船主名叫巴特。

他收了一笔丰厚的钱,看傻子一样的目送刘醒非他们上船而去。

这艘船的确是这山下小镇最好的一条船了。

但也就只能在河里就近的打渔。

想要乘船顺河而下,巴特只能说,这是在找死了。

不过他懒得提醒这些人。

外地人总是比较固执。

你就算和他们说了,他们也未必信你。

他们哪怕信了,也依然觉得自己是特殊的,别人不行的事,轮到他们就行了。

讲不了理的。

说了不信,信了不听,最终还是要死。

干脆,一步到位。

巴特什么也不说了。

你们去死吧。

有了这笔钱,我就可以换一艘更好的船。

不然,你以为我这一条船是怎么来的?

刘醒非看了这人一眼,还是上船走人。

他们一路,顺水而行。

虽然巴特觉得他们会出事。

但他们偏偏没有出事。

刘醒非一看就明白了。

自己这一行人中,除了自己,因为自己是降术师,所以反而不能看清自己。

但看别人是门清儿的。

一个个的。

都是气运隆厚。

有如此气运,不敢说福泽有多绵长丰厚,至少不可能是短命鬼。

即便是遇上了,往往也是遇难呈祥,逢凶化吉。

死里也会逃生的。

所以一直的,一些阴晦气缠不上身。

不过,该来的还是来了。

船在水中,忽然撞到了什么。

刘醒非他们一看。

是个人。

虽然是晚上,但月色不错,仍然可以看清楚,这水中的是一个人,不是木头。

刘醒非是不要管的。

哪知道苏维娅心地善良,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一伸手,就把人给捞了上来。

刘醒非一看,是个女人。

一定有鬼。

这女人,身体上没有一丝布片。

这么个晚上,不穿衣服,在水中的,这还能是人吗?

可苏维娅没当回事。

主要是什么?

这女人漂亮。

一张尖锐有型,眉目分明的脸。

过目难忘。

一看到了,往往就会记在心里。

一个人漂亮,也是看型号的。

有的女人漂亮,但是你很容易就忘了她,她的漂亮,也是比较大众化,没有特色。

当面看着是觉得漂亮。

但不看了也容易给忘掉。

而这一个,就是那种,看到了之后,会记在脑子里,记上很久的类型。

女人醒了。

她不说话。

忽然一扭身,往王土地的怀里拱。

王土地给吓坏得了,一把就将此女推开。

这时,女人一脸诧异之色。

她怎么也想不到。

自己这样的颜色,居然有人会拒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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