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俞元城外。
“麻匪为祸一方,今日本县令就亲自带领壮士出城剿匪!”
“麻匪,任何时候都要剿,不剿不行。”
县令和雍闿的豪强相继发表宣言,接着,浩浩荡荡的剿匪队伍就向北出发。
几名族长依附在县令和雍闿身边。
“县令,这麻匪真的能出来吗?”
“那当然,麻匪贪婪,本县令早已使人放出消息,押送一批贡品前往成都,他们得到假消息,一定会前来劫掠,到时候,咱们正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县令信誓旦旦的说着,心中则是想着,等到麻匪把这些豪强的老巢给端了,他们没钱了还怎么与自己叫板?
而自己拥有了他们全部的财富,在扮演招降麻匪的戏,到时候有钱有权有人,俞元就是自己的天下。退可以称霸一方,进图谋益州,学汉高祖称霸天下也未尝不可能。
边上的雍闿则是横了县令一眼,心想着,且让你得意一会,等到时机成熟,就让你背下所有黑锅。一个外来的县令居然想和雍家平起平坐,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因为事先有了计划,所以众人赶路并不快。
约莫半个时候后,一壮汉一手持木盾,一手拿着长木矛从后方匆匆赶来。
“县令,雍家主,我们主人得到消息,说麻匪识破了我们的计谋。现在已经舍弃前面的货物,转头袭击县城去了!”
“胡说!”
“竟敢动摇军心!”
闻言,县令和雍闿皆是勃然大怒。
甚至当场抽出了宝剑,要斩了来人。
“这是谁散布的谣言,孟获呢,让他来见我!”雍闿认出,来人乃是孟获的族人。
“我家主人已经带着其他家族的人往回赶!”来人说道。
县令和雍闿对视一眼,心中大感不妙。
“回来,快让他们回来!”
两人急忙调转马头,想到孟获在本地素有名望,此事又关乎众家族身家性命,恐怕拦是拦不住了。
接下来,该是如何撇清关系,推卸责任了。
两人彼此看了一眼,都希望麻匪能在他们回去之前,及时收手。
众人一顿急追猛赶,却发现始终看不到孟获等人痕迹。
他们到底走到哪就回头了?
许久后,他们终于回到俞元县城下,却见几处城门都显得有些狼狈。
城内的街道也多有混乱。
“孟获呢,叫他出来见我!”雍闿大喊。
“孟家主去县衙了!”有人大喊道。
“此次麻匪袭击县城,定然是我们之中出现了内奸,要是让本县令找出来,定要让血债血偿!”县令话语里的意思,已经有拿孟获当替罪羊的意味。
“对,一定要让内奸血债血偿!”
几人带着卫队火速赶往县城,却见许多人将孟获围在中间。
“多谢孟义士啊,要不是你,我们家就被麻匪给抢了。”
“是啊是啊,我那小妾才刚刚纳入门啊, 要是回来晚了——”
“孟义士不愧是我们南中第一好汉,一把砍刀就让麻匪首领饮恨城下,其余贼子望风而逃,有孟义士在,实在是我南中之福啊!”
县令和雍闿至此,都没想到,孟获居然先行收买了人心,心中不免觉得,此人内心的精明与粗壮的外表截然不同。
只是,不管孟获是怎么得到消息的,他们的布局,绝不能为孟获做嫁衣。
“此中事情颇有蹊跷,尔等可不要拿着贼子当做好人!”县令大喝一声,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路,孟获在一头,县令和雍闿在另一头。
孟获手中的刀还在滴血,他面不改色的说道:“县令此言有理,这好人和坏人绝对不能只看表面。”说完又朝边上招呼了一声,“把人给我抬上来!”
很快,县令就看见一具尸体,那衣服穿着,明显是他儿子,只是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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