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药童在一旁煎药,口中小声议论着。
“咱前几天不是还听师父叨唠,如何使这白发变黑,怎么这会就炼出大补丸来了?”
“不知道,师父的事,咱别瞎打听。”
听到耳边有闲言碎语,马良才醒了过来。
他一手扶着竹榻,一手挨着眼侧,又晃了晃脑袋,才看向门边两位药童。
药童这时也望了过来,见到马良醒来,连忙去通知其他人。
片刻后。
“老先生,又麻烦您了!”
“嗨,这一次是我该谢谢你才对。”神医开口道。
马良不解。
神医解释道:“实不相瞒,你救回来的女子是舍弟之女。”
想到那女子是孟获的女儿,马良大惊道:“如此说来,你是孟获——”
“对。舍弟仗着一身武艺,驰骋南中,我担心他桀骜不驯,为南中招来祸事,所以才在这里赠医施药,以求减少过错。”神医这般说道。
“老先生言过了,先生如此大义,想来令弟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马良说道,接着又轻轻一笑,“说来也巧,我幼弟自小受人称赞,也是自觉才智无双,我也愁他骄傲自大,以后铸成大错!”
“这可真是巧了!”神医开怀大笑,“人人都希望族中出龙出凤,偏偏你我,却为此担心。”
马良随之一笑,感觉老者与他亲昵了许多。
这时,老怀叔和侍卫长也来到榻前,他们先是看了神医一眼。
神医起身,说道:“老朽等会再为公子诊脉!”
“老先生不必避讳!”马良说道,又看向老怀叔和侍卫长,“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马良昏迷之后,侍卫长也没有含糊,将那县令之子也带及此处,询问事情来由,那厮本来还有些嘴硬,不过侍卫长也略通一些严刑拷打之术,县令之子受刑不过,很快就将事情一五一十吐露而出。
原来,这跑山麻匪早就和县令有所勾结,凡是来往俞元的商队,消息都会被县里出卖给他们。最近因为战乱,来往的商队少了,县里又准备自导自演一波剿匪的把戏,搜刮本地商户还有百姓的钱。
“这县令有这般本事?”马良吃惊道。
“那厮说,此事是县令和雍闿合谋的,那跑山麻匪的首领就是雍家人,而且雍闿更有借助此事从各大户手中骗出诸多子弟,组织一支大军的意思。”侍卫长说道,“对了,我们还从那几名麻匪手中搜出一张图,是雍闿和县令的联名信,他们准备明面带人出城剿匪,暗地引开城内防务,让贼人趁机血洗城中大户,还有约定事后分赃。”
“竟有此事!”马良有些目瞪口呆。
“人心不足啊!”神医坐在一旁,也感叹道。
“走,带去我看看这县令家的公子,看看他所说的这些到底是真是假!”马良说道。
“公子,我劝你还是别去了!”老怀叔说道。
“为何?”
“呃——”老怀叔身子一耸,然后缓缓说道:“劫走公子的那位娘子因为气不过之前的事,就上去冲那厮脑门上来了一棍,人已经死了,模样还不太好看!”
马良见老怀叔的神情,就知道这“不太好看”,到底是有多难看。
“这丫头,被他阿爹阿娘宠坏了!”老神医突然有些过意不去。
马良想到先前县令之子的所作所为,让女子险遭麻匪施暴,突然又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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