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
华灯起，乐声响，歌舞升平……”
王磊嘴角上扬，跟着节拍摇头晃脑。
这唱片歌是够老的啊，还是夜上海。
“哎，你们听到了吗，这哪来的声音？”
“好像是磊子屋。”
“真好听，这是什么音乐。”
四合院大门口，一大早进进出出不少人出去上厕所干啥的，就听到倒座房传来的好听的旋律，人们围着外面听了起来。
一首老歌，有人听过，大部分人都没听过，听过的人开始显摆。
许大茂得瑟：“都没听过吧，你知道叫什么歌吧。
我就知道，我跟我妈去给一个领导家，我在他家就听过这首歌，这叫夜上海，可好听了。”
傻柱撇撇嘴：“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以前也听过。”
“屁，马不知脸长，就你还听过？
你一个破厨子，去那听啊？”许大茂嘲讽道。
“你奶奶的，你管老子去那听了，老子就是听过。”傻柱多少有点恼羞成怒，抬脚就踹他屁股上。
许大茂猝不及防，被一脚趴下，捂着屁股，气愤指着傻柱：“大家都看到了，傻柱打我。”
“我没打。”
“还狡辩，大家看看，我屁股上脚印还在呢。
傻柱你等着……”许大茂气的牙痒痒，气不过，转圈找到人群中的易中海。
“一大爷，你还管不管，傻柱他又打我。”
易中海内心翻了个白眼，这两人一天天打，整的天生不对付一样，院里被他们整的鸡飞狗跳。
“柱子，你再干嘛，赶紧给许大茂道歉。”
傻柱看到易中海皱眉，知道理亏，头一甩：“我才不道歉，我就伸了一下腿，他就说我打他。
他冤枉我，我懒得跟他计较。
我上班去了。”
傻柱拨开人群，匆匆走了。
许大茂气的不行，指着四合院大门：“好好，给我耍无赖是吧，傻柱，你给我等着，这事不算完。”
易中海：“好了好了，都散了吧，该上班的上班，该吃饭的吃饭。”
不过走的人挺少，全都瞅着王磊房门。
音乐已经停了，可大家还想听。
刘海中上去敲了敲门，喊道：“磊子，磊子，在屋吗。”
屋里响起王磊的声音：“在呢，二大爷，等下啊。”
房门打开，王磊看到外面站了这么多人，小小的倒座院都站满了。
“这是？”
刘海中探头瞅了瞅他屋里，看到桌上摆的东西，指了指里面，结巴：“这个，这，这是什么，刚才的音乐就是这里面发出来的吗？”
不待王磊说话，许大茂凑在刘海中后面说道：“二大爷，这是留声机，我见过，上面黑的，圆盘就是唱片。”
“这就是留声机啊，真好看。”
“它怎么发出声音的？”
“这东西不用电吗？”
“百货商店有卖的，可贵了，也没这个好看。”
许大茂话音一落，人群全都挤在门口，踮着脚尖往屋里看，全都好奇的不行。
王磊惊讶的不行，一个留声机有这么稀罕吗？
至于成这样吗？
还真就至于，在这物资，娱乐缺乏的年代，有台能放出声音，听音乐的设备，那可真是稀罕物件。
平时最大的娱乐，可能就是轧钢厂放电影了。
四合院家家户户，连收音机都没有，就更别提别的了。
瞧瞧院里这群炙热的眼神就知道了。
王磊咂舌攒眉，这群人不会动手抢吧。
刘海中舔了舔嘴唇，好奇的问道：“磊子，你再放一首我听听，刚才那首音乐就挺好听。”
“对啊，小磊，你再放一首。”
“小磊，在放一首。”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一台留声机吗，我家想买，我家也能买得起。看把你们稀罕的。”
一道尖锐，漏风，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盖过了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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