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章台殿的广场两侧,不多不少,每相隔五步,站立一名禁卫军。

旁边的旗仗迎风飘扬,使得呼呼作响,展现出完整的图案。

乐队奏起的乐曲,在无形中,多了一股子的庄严。

“踏。”

身着深红色,始于周朝的绛纱袍,即直领纱袍。

嬴策迈动步伐,行走在这一片广场。

“最近两代人里,楚系没机会,轮到我们受老秦系的压制,不甘心。”

昔日打压降临头顶,楚系大臣不可避免的低沉。

“等册立典礼结束,本君和他们说一说,该放手了。”

“再不放手,容易生出事端。”

一直支持自己,嬴柱要阻止他们出事。

“到底是王上嫡孙,悼太子的嫡子,看不出半点军伍的迹象。”

那道身影穿着绛纱袍,毫不违和,步入吕礼他们的视线。

倘若不知晓定远君,长时间待在军队,他们一度以为就是翩翩公子,像安国君那种。

“重要的一刻来了,定远君即将册立为太孙。”

依礼在章台殿的殿外等待,老秦系文武振奋不已。

“臣等见过定远君。”

“诸位。”

没正式册立,百官对嬴策的称呼不变。

“入殿。”

嬴策走前面,百官跟在后面,一同步入章台殿。

“臣见过君祖父。”

“臣等见过王上。”

儿臣的自称尚未出现,统称为臣,众人停下。

“诸位且入座。”

先一步在殿内的嬴稷,出声道。

“唯。”

百官对应平时的位置,嬴策在提前设立好的位次,君王的右下方,唯独一人。

“宣诏。”

嬴稷望着下方的孙儿,贴近文雅之风,心情不错。

看见策儿,仿佛看见去世多年的长子。

“定远君嬴策,寡人之孙,悼太子之子,素有才干…”

“今立为太孙,正位东宫,百司所奏之事,皆启太孙决之。”

范睢当殿宣读册立的诏令。

“臣谢君祖父的册立。”

嬴策起身接过诏令。

“一册立,王上完全放权给太孙,列代先王未曾有过,换成安国君就好了。”

名为麃,人称麃公的武将,不甘心越发强烈。

论名望论能力,安国君不差,还是太孙的长辈。

尚未继位,太孙的权力这么大,老秦系这群家伙,非把他们踩脚下。

“太孙。”

范睢代君王向太孙,授东宫玺印,相应的绶带。

这样子,可以合法招揽自己的文武,驻守东宫的守卫。

“范卿。”

在接过诏令的一刻,嬴策有权力这么叫对方了。

“需要臣协助的,太孙一定要说。”

范睢释放自己的善意。

这位,以后是新的君王,少不了打交道,先熟悉熟悉。

以前继承人不明朗,不好随便站队。

“会的,范卿的经验多。”

嬴策接受了善意。

有才干,不触及根本底线,小人不小人的,他照样任用。

不会一继位,马上安插自己的人,顶替丞相的位置。

“皆是王上他下诏,臣照办。”

不另眼相待,对范睢是够了。

“太孙接触军事多,接触的政务少。”

给的权力大了些,吕礼不奇怪。

尽管太孙治理过巴蜀,但是,比起耀眼的军事成就,看不出什么。

而且,君王的年纪大了,唯有让太孙尽快熟悉政务。

“臣带文武百官,见过君祖父。”

依照礼仪,成为为太孙的嬴策,要带百官重新面见。

这和刚刚的面见,象征的意义不同。

“臣等随太孙见过王上。”

太孙带领下,百官再度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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