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众人困得睁不开眼,还是愿意听易中海的吩咐,回家搬凳子拿马扎。

因为人人都是四合院的一份子,不能掉队,不能例外!

全院大会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三位大爷坐在桌前,对面才是街坊四邻们,整体呈扇形分布。

聋老太太是需要坐最中间的,然后依次排列坐好,每个人都是板板正正的把手搁在大腿上。

没有地方坐的小孩们,也很老实,站在后排认真听讲。

今天偏偏出了个特殊人物。

何雨柱依然在台阶上一动不动,唯一区别就是从蹲姿改变成了坐姿,还翘上了二郎腿!

这简直比三位大爷还像大爷!

“继续啊?看我干嘛?”

众人齐刷刷的歪头看自己,何雨柱云淡风轻的摆摆手,“不用在意我,继续吧。”

他只在电视里看过开全院大会,所以这算是第一次亲自参加。

要不然早就回家睡大觉了,谁愿意当傻子在这里陪三个老头玩儿?

“算了,算了,咱们赶紧说正事。”

阎埠贵因为收了鱼汤,所以特意帮他解围,催促易中海解决棒梗的问题。

易中海眯眯眼看了看傻柱,冷哼一声,“全院大会开始!”

“棒梗,你来说说,为什么偷喝鱼汤?”

“我没偷喝,鱼汤是没人要的!”

鬼精的棒梗已经领悟到了贾张氏的意思,只要他死不承认,别人就拿他没办法!

“三大爷,你看这……棒梗似乎真不知道鱼汤是你的。”

“他肯定不承认啊!你见过哪个小偷不打自招的?”

阎埠贵被易中海的话逗笑了,“一大爷,平时看你头脑比谁都清楚,怎么今儿感觉糊里糊涂的。”

人群中的聋老太太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看一眼易中海,再瞥一眼秦寡妇。

老太太撇撇嘴,“啧啧啧~”

秦淮茹心中一紧,莫名心虚的低下头。

而易中海被看的头皮发麻,总感觉老太太似乎知道点什么。

“还不是被何雨柱气糊涂了!太不让我省心了,全院大会多么严肃的一件事,他……他竟然翘着二郎腿!”

易中海眼珠子一转,把话茬儿引到了何雨柱身上。

嗐!

这可真是把他当成大冤种呢!

何雨柱直接原地弹起,从台阶上跳下去,走到众人面前。

一大爷想保住棒梗,那他就偏偏不让易中海称心如意!

院里的声音越来越大,睡梦中的何雨水被吵醒,打开门露出脑袋。

迷迷糊糊的问道,“哥,咋了?”

“没啥,回去继续睡吧,哄几个老不死的玩呢。”

何雨柱摸摸妹妹的脑袋,亲自给她把屋门带上。

身后,三位大爷脸色发紫,气得鼻孔扩大两倍。

那句老不死的,他们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屏住呼吸,尽量让自己没有存在感。

在这种生死关头,切记不要贸然出头,因为会被大爷们抓去当出气筒!

聋老太太张开没剩几颗牙的嘴,呵呵笑,“柱子说啥了?我咋听不见呢?”

刘海中一脸阴沉,大声告诉她,“傻柱骂你,老不死的!”

“啥?你骂我?”聋老太太拿手里的拐杖砸地,砸得砰砰响。

易中海气得连脖子都涨红一片,“傻柱,你凭什么骂我们?有意见直接提!”

三大爷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柱子,你怎么还骂人呢?大家都是邻居,你张嘴就骂这么难听!太不应该了!”

“他可不把咱们当邻居,人家清高!”徐大茂见缝插针的给何雨柱上眼药,“谁能有他牛啊,吃香喝辣!”

何雨柱伸手扣扣耳朵,将脏东西往地上一弹,拍拍手,对三位大爷说道,“我听说过找茬的,可没听过有找骂的。”

“刚才我说老不死的,提刘海中的名字了没?”

“没。”刘海中一愣,摇摇头。

“那我提易中海了没有?”

被他直呼其名,易中海眼里闪过一丝怒意,“你虽然没提,但说的就是我们。”

“那我没办法了。”

何雨柱两手一摊,满脸无所谓,“我一个字都没提,你们硬要往自个身上按,怪谁?自找的呗!”

真他娘的无语。

说好了要处理棒梗偷鱼汤,最后却把他给扯上了。

唯独阎埠贵还算理智,他明白自己的事才是重点。

便拍拍手吸引众人的目光,“我也感觉柱子不是能张嘴骂长辈的人,肯定是咱们听岔了。”

“就是,老不死的不是骂一大爷二大爷!”

何雨柱又大声来一句替自己辩解。

众人也纷纷点头,站在何雨柱这边帮他说话。

倒不是真想帮她,只是希望尽快息事宁人,能够重新回到暖和的被窝里。

徐大茂伸长脖子准备再说些话,被老婆往腰上狠狠拧了一下。

“疼!”

“闭嘴。”娄晓娥冻得直哆嗦,说话嘴里冒白气。

现在谁说话多,她就讨厌谁!因为实在太冷了,脚底向上冒凉气,灌透入整个身体。

贾张氏倒是想添油加醋,可看看孙子棒梗,便决定继续当她的缩头乌龟。

“一大爷,本来我不想多管闲事,但是你偏偏看我不顺眼。那我就做点让你开心的事,今天把偷鱼冻的贼给处置了!”

何雨柱此话一出,易中海的右眼皮开始狂跳不止。

秦淮茹内心隐隐感到不安。

难道傻柱会坏事儿?

“柱子,你听姐说句话,棒梗年纪还小,他可能就是看到鱼冻嘴馋,没考虑其他。”

“打住。”

何雨柱抬手,示意她闭嘴。

“你身为贾梗的母亲,属于犯罪嫌疑人的直系亲属,没有任何权利胡乱发言,会导致大家判断错误。”

“简单的说,就是你闭嘴!”

“……”

秦淮茹被这么严肃的话吓蒙了,果然一声不吭,只是担忧的看着儿子。

“小时偷针,大时偷金,说的就是棒梗这种人。”

何雨柱并没有从证据说起,而是直接拍死棒梗,认定了他就是故意偷东西。

棒梗企图狡辩,“我不知道那是三大爷的!”

“不可能,三大爷从我家端鱼汤出去就碰到了你。”

“碰到了,他还想抢。”阎埠贵阐述事实,语气愤怒。

“而且院里都默认了,冰冻的一律放自家窗台。”

众人默默点头,因为这是事实。

谁家有病,冻块豆腐跑别人家窗台上冻?

棒梗不知道怎么狡辩,回头看看母亲。

“哎呀!天黑,棒梗看错了,肯定以为是自己家的窗台。”

秦淮茹发出一串娇笑,笑眯眯的对何雨柱服软,“柱子,你怎么还较真了?天黑看错很正常。”

“贾家在中院,三大爷在前院。”

何雨柱眉头挑了挑,一句话戳到重点。

众人瞬间反应过来。

四合院面积很大,中院和前院虽然相近,但也需要走几步道。

更何况中间还有个半圆石拱门,天黑也能摸到拱门边吧!

天黑看错的借口实在太没说服力了。

街坊四邻开始在后面讨论,虽然尽量压低声音,可依然被贾张氏听到耳朵里。

“棒梗手脚一直不老实,偷好几回了。”

“啧啧啧,秦淮茹还经常夸她儿子听话,全是假的。”

“别说了,待会贾婆子又该哭天抹泪了。”

贾张氏越听越气,大胸脯一股一股的颤动,指着傻柱就开始骂,什么话难听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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