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吃席的事怎么样?定了没?”
二大爷的儿子,刘亚军。
勒着麻绳,穿着丧衣,裹着头巾,一看就是白事主顾。
看到亚军来了。
刘全喜把喜丧菜单递给他:“你保准满意。”
刘亚军一看菜单,乐的牙花子都漏出来:“嚯,好家伙...有鸡有鱼,咱老刘家果然是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啊...”
还没说完。
脑门就吃了刘全喜一巴掌。
“说什么玩意呢,你爹死了就是积善之家?”
刘亚军讪讪一笑:“口误,口误...”
但下一秒。
看到大席厨子是祁甲,刘亚军皱眉。
“怎么是祁甲?”
旁边。
刚摸了一根散烟,猛抽一口的刘冠军,凑过来:“祁甲咋了?他不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席厨子吗?”
刘亚军摸着下巴:“这小子太年轻,做的不好吃啊,我以为你去找隔壁村的瘸子呢。”
大席也讲究口味。
如今村村通,家家户户日子好了,也想吃点有味的。
“知足吧,180我给你割块龙肉吃吃啊?净想美事。”
一听180。
刘亚军都楞了,这么便宜???
“该不会有什么猫腻吧?这鸡是跑山鸡吗?这鱼是正经鱼吗?还有羊肉汤,我不信祁甲这小子做慈善!”
尼玛b。
你也知道人家不是做慈善啊?
一家人,800个心眼子。
“这次来的人中,有不少都是镇的,人嘴叼着呢,做的不好吃,咱面儿也没光啊。”
刘全喜和刘冠军爷俩对视一眼,还有周围的叔伯辈,连连点头。
理儿是这个理儿。
但你预算摆在这,想什么三菜一汤呢。
“你们说的祁甲是不是乡坝头土房的祁甲?”一个叔辈大爷说道。
刘亚军点头。
“是啊,就是那个祁甲,他爹妈早些年出去打工,至此杳无音信,从小跟着他奶奶长大,三年前,他奶死了,他自己去沿海打工,去年回来就买了个三轮车,十里八乡的做大席,味道嘛,马马虎虎,主要还是这小子太小了。”
听出来了。
刘家是嫌祁甲年纪太小,嘴没毛,办事不牢。
“十桌大席,一桌12个人,少说120个人,他一个人忙的过来?这不扯犊子。”
要我说,刘家事真多,既想便宜,还想好吃,更要口碑。
便宜都尼玛让你们家占去了!
“走,找祁甲去,让他们给咱们露一手,好不好吃再说。”
刘全喜大手一挥。
老少爷们呜呜泱泱跟干仗似的,直奔乡坝头。
..
.....
乡坝头的土房。
院子里,氤氲烟火气。
灶台的大锅里,闷煮着混合香辛大料的整鸡,卤味十里飘香。
一盏白炽灯在黑暗中摇晃。
灯影中,一个瘦弱的青年,翻动瓢勺,打开锅盖,嗅了嗅。
“卧槽...这系统给的配方,这么香!”
自制的流动大席餐车,还码放一排整整齐齐的生鲜猪肘,让人看的直流口水。
“这次,我看你老刘家还bb不,给那么点钱还想要硬菜?”
也怪祁甲。
稀里糊涂就答应刘冠军。
而在院子里,还摆放了一个手机支架,手机镜头里正是祁甲忙碌的声音。
直播间评论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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