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陆远也想了很多。

面对来势汹汹的新郎兄弟团,他可以选择躲在车里,从而躲掉被毒打一顿。

但这个几率非常小。

毕竟夺妻之恨,有的时候,比杀父之仇还要严重。

躲在车里,被人砸车揪出去。

不仅白净的车被砸坏了,自己还得挨打。

并且还丢了面子,被对方唾弃成懦夫。

如果是这样,也还能接受。

可万一对方杀红了眼,把尤蓉蓉也揪出来打一顿。

白净和林小朵看不过去,肯定要上去阻止。

那必然也会被波及到。

让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挨打。

陆远觉得,这简直比杀了他还煎熬。

很快,他就被几辆车团团围住。

但这些车里,没有前老板的车。

几辆车上下来八个人,人手一个板砖。

新郎走到陆远面前,用力推了一下他。

“你跑啊,不是很能跑的吗?再跑啊。

出来混,要有背景,要有势力。

跑的再快又有什么用?不还是被我追上了。

兄弟,你记住一句话。

孙猴子再厉害,也没法靠自己逃出如来佛主的五指山。”

新郎家有钱有势,在都城周边的关系网密集。

他稍微动了下关系,就知道了陆远的动向。

新郎的兄弟团们也不是什么善茬。

“跟他废什么话,直接干他就完事了。”

“抢亲居然抢到了我们的圈子里,他怎么敢的啊。”

之前那个奔驰逆行司机也站了出来。

“弄他,赶紧弄他,出事了,我们一起给你兜底。”

却不料陆远丢下手中的烟屁股。

抢过新郎手里的板砖。

众人被吓了一跳。

恶人先告状?

以一敌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很勇啊这是。

咚~的一声。

然而板砖并没有落在新郎的头上,而是落在了陆远的头上。

板砖应声裂成两半。

好听吗?好听就是好头。

他竟然自己打自己。

这是兄弟团们没想到的。

接下来,陆远挨个拿过新郎兄弟团手中的板砖。

朝自己头上毫不手软的拍去。

咚~咚~咚~

又是连续七声,地上顿时多了一堆一分为二的板砖。

再看陆远的脑袋,毫发无损,一滴血都没流。

兄弟团们面面相觑,全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船新版本?我没见过啊。”

新郎挠着头,“我的气,怎么突然就消了一大半。”

逆行司机竖起大拇指。

“兄弟,我服了,你的头,果然很铁。”

陆远晃了晃脑袋,剧烈的眩晕感猛的袭来。

虽然脑袋没破,但两道鼻血,却从他鼻孔里喷了出来。

他先是倚在车门上,然后身体像摊烂泥似的,滑到地上。

车里的尤蓉蓉和白净顿时就急了。

花容失色中,就想开门出去看看陆远的伤势。

林小朵连忙劝阻。

“你们下去,极有可能起反作用。

陆远这么做,肯定有他的想法。

不如再观望观望也不迟。

而且他说了,没有他的允许,是不许我们下车的。”

白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她见尤蓉蓉哭的像个泪人,心中不忍,只好把她抱住。

“蓉蓉,我们还是听陆远和林小朵的话吧。”

车外的陆远艰难的站起来,直视着新郎,无比真诚。

“兄弟,我先给你道个歉,抢亲是我不对,我该死。”

他给新郎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和尤蓉蓉是大学同学,在一起六年,非常相爱。

但是三年前,我没有当上前老板许诺的经理之位。

农村出身的我,买不起房子买不起车子,又一事无成。

所以,我最终选择向尤蓉蓉提出了分手。

既然没法给她一个幸福的未来,那不如干脆放手。

但是这三年,我每天每夜的睡不着,脑子里想的全是她。

直到昨天,我听说她今天要结婚了。

想了整整一夜没睡,我才发现,我真的不能没有她。

于是,我就在你的婚礼上,带着她私奔了。”

说着,陆远咳出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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