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文华殿,书声琅琅,众皇子进取之心让夫子宋濂极为满意。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佝偻的身影伴随着“哎哟——哎哟——”的抽气声,出现在了学堂门口。

看到来人,一众皇子的读书声停了下来。

“五哥,你又挨父皇揍了!”七皇子朱榑高声嚷道。

朱肃闻言并不回话,抱着课本艰难的挪动着身子,往自己的座位慢慢行去。

于是朱榑又大声道:“我听母妃说了,你要求娶两位徐家姐姐,父皇一气之下就狠狠揍了你!”

好不容易来到自己的座位,却碍于屁股有伤,不敢坐下的朱五殿下,此时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凭空侮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也听说了,你被父皇揍得抱头鼠窜,一路冲出了御书房,父皇在后面提着鞋赤脚追着你打,太子哥哥在后面都没能拦住!”其他皇子也开始跟着起哄。

“父皇一边追一遍骂,说小兔崽子我让你说全都要!”又有人开始补刀。

听闻此言,朱五殿下已经涨红了脸,额的青筋根根暴起,争辩道:“求亲之事,你情我愿的事情……我只是表达了我的感情,多情难道就不算情吗?”接着便是难懂的话,什么“我当时又没想过人家愿不愿意,”什么“并蒂莲开,一时佳话”之类,引得学生夫子都笑了起来:文化殿内,一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嘶——疼!疼疼疼!四哥,轻点!”散学过后,朱棣前来探望再次感受过洪武爷父爱如山的朱五殿下。

朱五殿下是个别扭性子,不许阉人碰触自己的屁股,但是让宫女手呢,他又怕害人家丢了性命。

正撅着屁股对着铜镜摸金疮药呢,朱棣来了。

得,劳烦四哥了。

结果朱棣不知道是跟他有仇咋滴,搁那就是一顿揉搓啊,还美其名曰:把药力散开。

“我说小五,你能不能长点心,一天天遭父皇这么狠揍,你不难受啊?”擦完药,朱棣从宫人呈来的水盆里净了手,取过手帕把手擦干,开始苦口婆心的教育起弟弟来。

“打住,打住。”朱肃满脸无奈的举起一只手:“四哥,大哥还没来呢,你先别念叨。你要待会有空,留下来看看大哥是怎么训话的,我保证你会心疼我的耳朵。”

“唉,懒得说你。”朱棣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对了,四哥,”朱肃忽然神秘兮兮地对朱棣道:“我最近开始做生意了,我算你一成干股,记住,等将来你就了番,你得送我两座盐矿。”

朱肃闻言,不喜反惊,一下子就站起身来:“你个朱小五,这种生意你都敢做!你是真的觉得咱爹他老人家揍不死你是吧!”

“没事儿!”朱肃冲已经急眼了的朱棣眨眨眼:“就是跟咱爹合伙做的生意,你只管安心分银子。”

朱棣还要再说,朱肃已经竖起一根手指放在了嘴唇:“事以密成,只管坐等分红,其他的别问,也别跟其他兄弟多嘴。我没那么多银子分出去。”

朱棣听闻朱肃这般说法,点了点头,压住心头火热,欠了朱肃这么多,该还的时候他不会皱眉头,哪怕是以性命相报。

因为朱肃压根不提分他银子是什么用意,但朱棣怎么可能不明白。

自己的生母在宫外的生活,一直都是自己在接济,这一点朱肃从来都不会越俎代庖,否则就是对朱棣的侮辱。

朱棣陪着朱肃下着象棋,等到朱标一家封门,朱棣便起身行礼告辞离去。

朱标对于自己的弟弟们向来宽和,倒也不曾多想。

朱雄英如今已经会爬了,常希芸把儿子放在朱肃的床,让他自己玩耍。

还是没关注自己的手,常希芸揪住朱肃的耳朵,用力拧了拧:“朱小五好本事啊,难怪瞧不我家瑶儿,原来想着徐家双姝啊,你倒真是好胆色,敢跟父皇说你全都要。

妙云妹妹——国子监的那位女诸生可是放出话来了,说你当真教她在何为厚颜无耻之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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