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面首,跟伎人应该不是一个意思。
薛湛珩似乎在思考该不该告诉盛沅沅,见她眼中的好奇越来越重,只好道,“伎人就是江湖上一些门派特供的面首,为了把他们区分开来,称为伎人。”
盛沅沅懂了,那这么说来,沈启铭的身份就很耐人寻味了。
盛沅沅咬着指尖慢慢分析,“如果他真像你说的那样,那刚才欺辱他的那个男人,就是他所处教派的教主了?”
除了一派之长,盛沅沅还真想不出有谁能欺辱教主的伎人。
最重要的是,他们在外面发出声音的时候,那个男人愣都没愣直接就跑了。
如果真是万花楼的客人,为何要跑呢?皇帝也没说过要把所有的青楼全部关闭了。
分析来分析去,也只有薛湛珩说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了。
这样也能解释沈启铭为何会中毒,一定是那个教主为了控制他,所以才强迫他吃下毒药。
至于做了伎人,应该也是违背沈启铭意愿的。
毕竟盛沅沅隐约听到沈启铭说不甘心要报仇一类的话,这些组合在一起,零零碎碎的真相就浮出来了。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盛沅沅歪着头靠向柱子,“看起来他也就比我大一两岁,却要遭受这样的折磨,真可怜。”
此话又换来薛湛珩一声冷哼,脸色很不爽。
“太子殿下,你可别乱吃飞醋。”盛沅沅斜他一眼。
“你我虽然有婚约在身,但那只是口头约定,皇上并未下旨让你我完婚。”
“所以,就目前而言,你我都是自由身,你不可以管我。”
“是吗?”薛湛珩唇角一掀,朝她靠过来。
“你说,如果太后知道混沌玉被你弄丢后,会是怎样的反应呢?”
“你又威胁我!”盛沅沅愤怒指他,却被薛湛珩握住手。
“本宫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有多严重。”
“不需要。”盛沅沅收拾好心情,岔开话题,“我得回去了。”
大家闺秀最大的忌讳就是夜不归宿,这对女子的名声是毁灭性打击。
柳云烟还对她虎视眈眈,万一被她知道了,自己一样讨不到好果子吃。
“听说太后两日不回佛寺。”
“你怎么还提太后?”盛沅沅快忍无可忍了,话虽然说出口,又突然反应过来了。
“天色已晚,在太子府歇息吧!”薛湛珩还是主动说了出来。
盛沅沅无语的瞪他,“你知道这样做后果是什么吗?”
“本宫知道。”
“那你还推我入火坑?”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火坑呢?”
折腾一晚上,薛湛珩也累了,端起香茗抿了一口,眉目带笑。
“有本宫在,你那位庶出的姨娘不会拿你怎样。”
也对,薛湛珩毕竟是太子,是皇家的人,他若发了话,哪有柳云烟反驳的资格?
可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在太子府留宿算怎么回事?
“你不想知道沈启铭醒来后的反应吗?”薛湛珩开始引诱她了。
“太子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的,沈启铭醒来后必然想离开。你不在这,本宫可不敢保证一定能留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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