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都头莫非听说过彦泾之名?”

见陈均神色异常,老和尚问道。

陈均笑笑,随即点头:“似乎那人口中,提到过这么一嘴,主持是否清楚,彦泾还活着没?”

他得确定,此彦泾,是不是彼彦泾。

“凡此邪宗,朝廷必然是昭告天下,令四海同道,群起攻之,但对这梦魔罗,却是一直暗中处置,从未有诏书,因而彦泾是死是活,恐怕就只有青玄司最清楚了。”

一个出自梦魔罗的死灵,和梦魔罗的教主,拥有着一样的名字,然后这位教主又下落不明,很难说他们二者之间,没有联系。

看来得寻个时间,好好拷问一下彦泾。

“多谢赐教。”

到此,陈均是再也没了疑问。

那边等了许久的云鼎,早就有些按捺不住了。

“既然都头疑问已解,那贫道向主持请教成丹之法,我辈修习之人,俱是清楚,成丹之时,最惧混乱之炁,不知主持有何化解之法?”

炁,同气,乃道门说辞,这点陈均知晓,混乱为何意,陈均也一样知晓。

只是这两样合在一起,就有些弄不明白了。

他所知的成丹之法,都是从彦泾口中得知,并且做了尝试,基本路子是对的,可唯一就这混乱之炁,彦泾只字不提,莫非当中有什么阴谋不成?

“道门之于金丹,佛门之于舍利,道门云,聚精成丹,佛门云,持戒严己,心中存佛,聚信以化舍利,二者不属一门,但却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聚精成丹,乃集天地之灵,炼化体内五行、经脉、脏腑之炁;聚信化舍利,乃以众生之信仰,化体内之佛力,凝向佛之舍利。”

“一者是内求,一者是外求,不管内求还是外求,都需得镇压体内混乱之炁,否则便会产生气脉乱象,以致功败垂成。”

到这里,老和尚长舒一口气:“说来也是惭愧,老衲跨气海已有七十载,却还是没有十足把握,压制体内混乱之炁。”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说得畅快,坐在旁边的陈均,则是越听越纳闷起来。

混乱之炁,到底是何物?

“我插一句,何为混乱之炁”

老和尚转头向望向他:“都头不知此物,却也能理解,陈无敌虽勇猛,可毕竟非我玄门中人,再者说,这混乱之炁,也只是在成就金丹大道时,才会出现。”

“关于这混乱之炁如何来,佛道两家各有说辞,道门云,天道最公,玄修据天时而占地利,多耗天力,因此天道补缺,必有一劫,而我佛门则以为,是整个三界,出现了问题,至少在许久以前,天道就没这混乱之炁。”

越说,陈均倒是越不明白了。

“主持是说,因这混乱之炁,玄修之人才难成金丹?”

老和尚点点头:“正式,混乱之炁,人之先天所生,藏于体内,在玄修之人踏金丹、破元神、入虚无时,皆会出现,此炁与修习者同为一体,无法祛除,每当破境时,便会扰乱身体气机,致使气机乱象,轻则修为倒退,重则心智疯乱。”

“这样一来,岂不是所有的玄修,都要经此一劫,无法躲避?”

“正是如此,谁也不能例外。”

陈均听后,一阵后怕。

难怪彦泾那厮,对他百依百顺,原来是在谋划这。

也是了,他身为一个修习者,居然不知精、气、神、虚之说,彦泾看他是个小白,岂能不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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