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节这天,赢家堡族长传令。
除火头堡及赢家堡边缘巡视轮值外,所有军队、佃户,只要在赢家堡范围内之人。
必须一个时辰之内,全数赶往大校场。
大校场,嬴子夜身躯魁梧,披覆重甲,负手而立,神色冰冷。
面前,是赢家堡范围内所有人。
三百族人在赢昌蛟的率领下,悉数到齐。
随后是长矛、鸟铳、陌刀三军精锐,披坚执锐,肃然而立。
紧接着,夜不收、龙虎骑,战血骑同样飞速赶来。
五百辅兵整整齐齐立在校场,纹丝不动。
与此同时,赢大嘢与马老也将所有流民佃户全数组织赶来了大校场。
如今场中辅兵五百,流民两千,加嬴族五军军精锐。
三千余人站在大校场,鸦雀无声。
就连不曾经过战阵训练的流民们,同样紧闭着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赢家堡所有人全部集合,自赢家庄升为赢家堡,迄今为止,还是第一次。
没人知道族长召集所有人,要说些什么。
大校场,朔风呼啸。
所有人抬起头,看向台的魁梧青年。
见众人到齐,嬴子夜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圈,脸是从未有过的郑重与冷峻。
“自去年末,赢家堡实力日益壮大,如今规模更是已经扩大了足足一倍不止。”
冰冷肃杀的声音在大校场远远传开,回荡在每个人耳中。
“常言道,矩不正,不可为方;规不正,不可为圆。”
“今日,本族长为我赢族立下法规!”
校场,赢昌蛟、赢大嘢面色顿时微变。
如今这个世道,虽然大家族可以立下自己的家规,但那终究是家规。
嬴子夜说的,是法规!
只是那些流民与普通族人自然不明白其中关节,闻言只是纷纷疑惑起来。
嬴子夜没有给他们任何讨论时间,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自今日始,赢家军立军队法。”
“第一,实行连坐制、无论是何人!”
“其战也,五人来簿为伍,一人羽而轻其四人,能人得一首则复。”
“即为,军中遇战事,五人为一伍,一伍中若是有人战死而四人生还,生还的四人全都要受军规处置,除非这四人全都能斩杀一名敌军,否则不得免罪!”
嬴子夜面色冰冷,声音残无比,冷冷看向校场所有人。
“第二、凡临阵逃脱者,怯战者,家人剥除良籍,逐出赢家堡境内!”
“第三、凡阵前哀鸣、畏惧,家人剥除良籍,逐出赢家堡境内!”
“第四、凡两军阵前,弱我军威士气者,家人剥除良籍,逐出赢家堡境内!”
“第五。凡降敌、泄露军情者处死,家人永世圈禁为奴,其军中主帅连坐受刑!”
铁血无比,残忍霸道。
军中法令一出,整个大校场一片哗然!
“什么!驱逐家人?”
“咱们这里,几乎每一家都有儿郎入了赢家军啊!”
“每一项的惩罚都会连带家人,这样的军法,太严苛了吧?”
“我们才刚刚登记造册,开垦了土地,若是当真被入了贱籍,岂不都成了流水?”
此刻,无数流民议论纷纷,眼中露出惊惧的神色。
要知道如今的赢家军,除了少数是赢家嫡系之外,大多都是流民与外姓子弟。
嬴子夜制定的军队法,除了第一条之外,全都是驱逐士卒家人!
军中士卒,同样面色大变。
这等军法一出,他日若与敌军交战,所有士卒,便唯有死战!
尤其最后一条,降敌与泄露军情处死!家人永世为奴!
这样的惩罚条例,简直已经到了苛刻的地步。
尤其是赢氏一族嫡系,瞠目结舌的抬起头。
若是交战中赢氏子弟犯了述几法,被剥去良籍,全家驱逐,简直比要了他们的命还难堪!
这一刻,人群中,赢昌蛟忍不住震撼抬头。
虽然这样的军法极度苛刻,但真的够狠。
乱世重典,才是提升一支新军战力的方法。
铁血残忍,但这样的军队一旦成型,兵锋所向,无往不利!
当年的秦军,之所以能横扫六合,同样是因为赏罚分明,依法治军,从严治军,最终才能镇压寰宇。
看到大校场一片哗然,嬴子夜也不阻止,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
严厉到近乎苛刻的惩罚制度,第一次面世,这些军民需要一个适应的时间。
等到大校场终于逐渐恢复了平静,嬴子夜才华缓缓开口。
“适才,本族长讲的,是军中惩罚的适用法令。”
“现在,则是军中的晋升制度。”
说到这里,大校场,赢昌蛟与赢大嘢目光瞬间翻涌起来,对视了一眼。
晋升制度四个字刚刚出现,所有人便屏气凝神,集中精神抬头看去。
无论是军中士卒,还是流民,纷纷聚精会神。
无他,只是晋升二字,便足以让所有人激动兴奋了!
校场高台,嬴子夜的声音再次响起,神色愈发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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