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阵摇晃向前驶去,被美色迷了眼,惑了心的陆清。
一时不查,立足不稳一个踉跄,身子向前倾去。
上车就坐稳的容妗姒,见她要摔倒情急之下伸手去扶。
之前被她牢牢抱在怀里的软垫,随着她小手的离开掉在地上。
其实就算她不伸手去扶,医武造诣颇深的陆清,也不会在这轻微的晃动下摔倒。
只是对方的举动却让她很暖心,被人在乎的感觉真好。
视线好巧不巧的落在地上,绣着一只胖嘟嘟小猪的软垫上。
小猪软垫应该被用了好久,原本粉嫩的颜色,已经暗淡了许多,边角也磨起了毛。
以容家的条件,别说换一个软垫,就算换千八百个也换的起。
它之所以还在这里,只能说明它是马车主人的心爱之物。
眼瞅着陆清有弯腰去捡的趋势,连忙紧了紧扶着她手臂的手,“别……”
弱弱的声音,如果不仔细听,很可能就被马车行驶的车轮声所掩盖。
真是窘迫到了极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自己年幼时绣的软垫,怎么就被她瞧见了。
“好,我不动,不动。”嘴角含笑,眸光醉人的看着眼前,拨动她心弦的姑娘。
真就乖乖的坐到她身旁,没有去捡她得小猪软垫。
可怜的小猪软垫被她飞快的捡起塞到身后,仿若没事人似的侧头看向车窗外。
布满红霞的娇俏脸颊,诱人的粉红不断蔓延,就连小巧几近透明的耳尖都红了起来。
感觉到身侧不曾移开的视线,容妗姒心里有些焦躁不安的搅动着手里的丝帕。
简直要羞死个人,她到底想要看多久。
轻咬下唇,感觉时间过得异常漫长,心里不停念叨着怎么还没到地方……
殊不知,她的这些小动作,都被陆清看在眼里,想要出言逗弄一番。
可一想人家小姑娘面皮薄,弄哭了她还不会哄,只能压下蠢蠢欲动的小心思,不着痕迹的转移目光。
那道灼热,要将人烤化的视线远离,紧绷着一根弦的容妗姒,终是长舒口气静下心来。
等了半天,也没听到那人说话,不禁偷眼去瞟,看她在做什么。
谁成想刚瞟去一眼,就对上一双莹莹含笑的眼眸,吓得她仿佛被电击似的,瞬间收回视线,再次垂下头去。
一点也不像那个叱咤商界的容妗姒,反倒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心里还在腹诽陆清的大胆,孟浪,就感觉到一只滚热的手掌覆在自己的手背上。
耳边传来某人无良的低笑,“再扯手帕就要坏掉了。”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廓,痒痒的令她心头乱颤。
羞赧的想要推开她靠近的身子,刚一回头,朱唇上便传来一种柔软,娇嫩的触感。
两人的唇瓣相接,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对方呼吸。
容妗姒凤眸圆睁,睫毛微微颤抖,脑中一片空白,怔怔的看着同样惊愕的陆清。
常年生活在华国陆清,是个不折不扣的理论知识满分,实践经验为零的大猛1.
只愣了短短的一瞬,回过神就把自己宝贵的第一次实践机会,用在自己便宜媳妇身上。
伸出舌尖,轻轻勾画着她丰润,柔软的唇瓣。
香甜的口感萦绕在唇舌之间,让她有种想要加深这一吻的冲动。
她也确实是这么干的!
舌尖笨拙的撬开她紧闭的贝齿,闯入她的口中肆意掠夺的香甜的津液。
唇瓣厮磨,呼吸愈发粗重。
容妗姒在她舌尖刚刚划过唇瓣时就已回神,未经人事的她羞怯的想要逃开,小手却被那滚烫的手紧紧握住,无法挣脱半分。
象征性的挣扎两下未果,却被那“作恶”之人趁机撬开牙关。
心猛地一阵悸动,异样的感觉,让她有种全身的气力都被抽干的感觉,整个人软到在陆清怀中,凤眸微阖放任对方予取予求。
也不知过了多久,容妗姒只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几乎要溺毙在这一吻时,陆清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的双唇。
水色浸润的唇瓣散发着诱人的光泽,配上她羞红的俏脸,缓缓张开的眼眸中细碎的流光,无一不是惑人的毒药。
陆清单臂揽着她的香肩,垂首在她的额间印下一吻,清晰的感觉到怀中人儿娇躯轻颤。
还以为她又要使坏,等了半天见她无所动作,容妗姒才暗松口气,头枕在她的颈窝平复着泛起涟漪的心湖。
然鹅。
就在二人无声的享受着甜蜜的依偎时,总有那么几个不开眼的搅人好事。
坐在车辕的巧儿撩开车帘一脚,探进一颗小脑袋,有些焦急的道:“小姐,姑爷,前面铺子好像有人闹事,外面围了好些个人,马车无法正常通行。”
反倒是容妗姒和陆清之间的亲密举动,看在她眼里似是再正常不过。
也让想要挣扎起身的容妗姒微微松了口气,“那就下车步行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着痕迹的离开温暖的怀抱。
……
容记酒楼总店。
一张国字脸络腮胡,浓眉大眼,皮肤黝黑,身材壮硕的荀海,腰间挂着一柄巴掌宽的厚背大刀,带着一群兄弟在铺子里闹事。
他手里拿着一张借据,朝管事的掌柜,声如洪钟的道:“叫容庆平出来,他要是再不出来还钱,老子就把这家店砸了。”
年约五旬的李掌柜,顾不上害怕,忙从柜台后跑出来,朝他连连作揖。
陪上十二万分的小心,苦着脸道:“旬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给小老儿个薄面,您先带着弟兄们坐下,吃两杯酒水。”
生活在临渊城的百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荀海就是个混不吝。
打小就是个打架斗殴的小混混,长大些更是加入当地有名的烈火帮,以争强斗狠,不惧生死出名。
这两年更是受帮主牧沧,也就是沧叔的重视,隐隐有培养其成为接班人的意思。
一时间,风头无两,任谁见了都要给三分薄面。
荀海抬手就是一巴掌,“啪”蒲扇般的大手实实在在的打在李掌柜的脸上。
五十多岁的李掌柜,哪经得住他这一巴掌。
整个人被打翻在地,耳朵,鼻子,口中纷纷溢出鲜血。
他嘴唇蠕动着吐出两颗带血的后槽牙,脑袋被打的晕晕乎乎,耳朵更是嗡嗡直响,近乎失聪。
打了人,见了血。
在容记酒楼用餐的食客,见出了事,也没了看戏的心思,一窝蜂惊恐的四散而逃。
几名店小二阻拦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没给钱的食客们夺门而出。
人群外,陆清扶着容妗姒下了马车,牵着她的小手就不曾分开过。
陆清比她高出大半个头去,哪怕放在古代也不输于一些男子。
身材高挑,气质卓绝,配上此时不苟言笑的俊逸面庞,与姿容绝美的容妗姒站在同一起,大有一种“郎才女貌”的既视感。
都不用二人吩咐,身子娇小的秀儿,已经先行一步挤进人群去打探消息了。
陆清与话不多的巧儿,则一左一右护在容妗姒身旁,在拥挤的人群中缓慢向前走去。
不多时,打探消息的秀儿气鼓鼓的挤到她们身旁。
她气恼的把打听来的消息,仔细的说与小姐和姑爷听。
之前依照容老太太的意思,容妗姒已经支了银子,叫管家送去烈火帮销账,也拿回了容庆平当初写下的借据。
这还没过几天,烈火帮的小头目荀海,不知从哪又拿出一张借据,跑到容记酒楼总店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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