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齐好奇的挑了挑眉,“你还有想要听我意见的时候????若是关于时璞玉,我觉得你大可不必说,这孩子虽然顽劣了些,但本性不坏,你若要撵她,我第一个不同意。”

裴琢忽然失笑,“我撵她做什么,这胥用山难道还没一个小女子的立足之地?”

司齐撇了撇嘴,上上下下打量了裴琢几下:“那可难说,你这么与众不同,我哪里能猜得到你的心思。”

裴琢当下扯回笑脸,漏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来,道:“是关于...是关于我的族类,自我拜入胥用山门下,前半生的记忆便抹去许多,关于我的族类,司齐,说实话,你知道多少?”

司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乎在斟酌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你现在已然功成名就,实在不宜纠结过去的恩怨种种,要我说,你就爽快些,既然忘了,就忘个彻彻底底。“

裴琢摇摇头,“马上就中秋了,我总有一种预感,到时候会有事发生,还有...”

司齐追问,“还有?”

裴琢却不确定要不要将他对时璞玉的莫名感觉说出来,他总觉得自己的道心本来一马平川,突然间半路杀出某个时候的遗憾,以至于他总想将修道路上的所有都知道个清清楚楚。

时璞玉,还有那黑气缠绕的幕后黑手,与他中秋夜变,究竟有没有关系?

可是他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将时璞玉的事隐瞒下来,他在司齐面前没什么秘密,唯有这一件,他想藏在自己心里慢慢斟酌。

“没什么,你既然不知道,就当我没说,王武的魂珠修复的差不多了,大约再入梦一次,这孩子就能醒过来。”

司齐盯着裴琢的面目探视许久,见他实在不想说也就作罢,“时璞玉还被罚着禁闭呢,你打算怎么办,接着罚?”

裴琢手臂一挥,咽下手中最后一口茶水:“这些琐事你瞧着办吧,我从来不管的。”房中灯光陡然熄灭,裴琢下了逐客令。

司齐懒得逗留,捞起自己先前看的经书,就出了门,身后适时响起:“帮我带上门!”司齐苦笑着摇摇头,却乖乖照做。

......

裴琢修整了几日后,打算最后一次入梦,他准备好了结界,准备好了灵器,却没准备好突如其来的时璞玉。

她是来请罪的,但裴琢看着不像。

这女子跪在地上,眼睛却时不时的拿余光去瞟他手中的魇兽角,似乎很是有兴趣。

“你即请了罪,就回吧。”

裴琢宁愿独来独往,也不想带这个拖油瓶。

“师尊,我错了...”

时璞玉嗫嚅道:“我想念黑袍了,您带我去瞧瞧他?”

裴琢顿时觉得心中冒出万把穿心箭,将自己的头顶扎的跟个刺猬一样,“想念?你几日不见为师,可曾有半分想念?”

说完他就后悔了,因为她瞧见时璞玉当下怔愣了片刻,大约是没想到平日里冷言冷语又孤傲独立的师尊会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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