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恪无声无息地御剑而来刚一踏进门就听到宴月月的声音。

“我说不必了,是因为她清不清白,我并不在乎。”

今日妆容过分精致的人为了配得上这套妆容还翻出了压箱底的限量外观这套衣服的裙摆比较繁琐她照顾孩子还种菜什么的穿着很不方便,就一直被她收藏起来了。

这次她又穿上这套衣服倒不是想显摆什么,而是她实在无法接受自己穿着那红白相间的道袍去见仇人!

抱着这样的想法其实她也没有觉得自己特别好看之类的,只一门心思都用在对付眼前这两个傻缺身上,不过在刚走进来的钟离恪眼中就不一样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宴月月打扮得这么郑重的样子,这女人难道为了见荀苍还特意去打扮了一番?

原本来吃瓜的钟离恪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心情就不好了。

“月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荀苍上人最是不能容忍弟子不听话,听到宴月月这话里有话便立刻皱起眉质问起来。

“意思就是”宴月月低头捋了捋自己的裙摆,深吸了一口气才抬头嗤笑道“我管她清不清白呢,反正我就认定是她要杀我了。”

“师姐!”岑双双立即捂嘴惊呼“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

“不是我怎么样看你,你做了什么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在想什么我也很清楚。”宴月月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落在岑双双的头顶。

说起来她真的很想吐槽,因为从看到岑双双的第一眼起,这个师妹的脑袋上就悬浮着一个巨大的盛开的白莲花,但莲花的芯子却是纯黑的。

当岑双双开始哭的时候,那莲花上竟然又慢慢地出现了一盏冒着热气的茶宴月月想,那茶必然是绿的。

砖家书哦,砖家什么都没书,显然在砖家看来,这两样东西已经能帮助宴月月正确认知岑双双的属性,宴月月不免叹气。

这砖家也未免太懂了吧!

岑双双闻言,逐渐停下假惺惺的悲伤脸,警惕地看着宴月月:“师姐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既然咱们彼此看对方不顺眼,又何必在这里演什么姐妹情深?”宴月月嘲讽地扬起唇角,“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那什么破烂圣女我一点都不稀罕,你爱做就去做,但若再来打搅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还有你”

话说到这里,她又把视线转向荀苍上人,沉着脸道:“据说你是我的师父,但是很抱歉,我失忆了,并不记得你。不过我看你虽然说着一直在找我,但口口声声都是让我回去领罪。说到底,你也觉得我做错了,你所谓的带我回去帮我解释,不过就是想骗我把传承交出来罢了。”

哇!吵起来了吵起来了!

门外看热闹的猹总算回过神来,兴奋地拉着参老二一起趴在门槛边上看得兴趣十足,连刚才满脸不高兴的钟离恪都明显心情好了许多。

然后白小五眼睁睁看着它的师父御着剑原地转了一圈,眼眸专注地看着宴月月,甚至脚尖还一点一点的,看起来好像很高兴,它一时有些茫然。

师父身上的味道有点不一样了,好像有点它们狐族发情时的感觉,就有点骚。

屋内的场景正如猹所期待的那般,彻底撕开了那层假装的面具,吵了起来。

主要是宴月月这话说得丝毫不给岑双双留一层遮羞布,也彻底撕破了荀苍那副好师父的嘴脸,不仅岑双双脸色难看,荀苍上人的怒火也到了顶峰。

他性子本就暴躁,在宗门里就只信任听他话的人,偏偏清月圣女最是不听话。尽管他向来以这个弟子为骄傲,或者说也只有这个弟子能让他有点骄傲,但他最是不喜大徒弟,总觉得宴月月名气大了性子也越发倔强,如今见她这般不敬重自己,甚至可以说是看穿了自己,顿时怒不可遏。

“逆徒!你偷走宗门传承本就是死罪难逃,长老们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放你一条生路,你不知悔改,竟然还怪为师?你知不知道那传承是我们风云阁数百年最高尚”

宴月月忽然笑了:“与我何干?你们当做宝贝的东西,我可一点也不稀罕,那玩意儿,我早就扔了。”

“师姐不要撒谎了,把传承交出来吧!”岑双双自是不信宴月月真的会丢掉东西,意有所指地说,“师姐自己说对圣女没兴趣,却偷偷把传承带走了,长老们对师姐很失望所以师姐别再说什么我想杀你的话了,我一个还没得到正式承认的圣女,哪里有这种权利?”

言下之意,追杀宴月月是整个风云阁上层所下的决定。

“那又如何?东西早就被我丢了,杀了我你们也找不到。”

这话她说得认真,对面的荀苍和岑双双也不得不信了几分,不由面露震惊。

不过到底是荀苍更老辣一些,没一会儿他眯起眼危险地看向宴月月:“你既然这么说,也就是承认了是你带走圣物里的传承?”

岑双双眼看师父已经完全站在了师姐的对立面,脑袋上的莲花顿时绽开得更大了。

她又恢复了那副柔弱惹人怜爱的模样,语带忧伤地说:“你真的误会师父了,他这些年从没放弃过你。你若是心中还对师父有一分敬意,也该把传承交出来,才不辜负师父对你的信任”

宴月月一直安静地没说话。尽管她并不能确切地说出所谓传承到底是什么,可心中却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那东西被她丢了,因为这辈子都不想看见它。

见她沉默,荀苍便认定她是不愿承认,顿时又怒了。

“你”

“你们说的传承是这个玩意儿吗?”

突然插入的声音让屋内几个人同时吓了一跳,包括沉迷吃瓜看戏安静了好久的杜同。

他没有白澜月的“矮个子”视角,第一眼没关注到钟离恪的脚底,见到师父的那一刻,先是惊喜了一番,然后立刻便紧张地环顾左右想清场子有个爱出尔反尔的师父,做徒弟的做起这种擦屁股的事情也熟练得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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