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背着药草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夕阳斜落,洒在人身上的时候有一种惬意。当然这点惬意在她打开门的一瞬间,便荡然无存了。

村长和田大娘站在大堂的角落,田大娘手里还紧紧的攥着算盘,两人神情倒是不甚紧张,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一只大鸟正耀武扬威的站在屋内的桌上,四周是散落的茶杯摆件,桌椅板凳也都移了位置,听到门口的动静,大鸟转过了头,黑眼珠子盯着月芽,月芽看到它的眼睛,便知道了它的身份,白昼鸟又来了。

不待月芽反应,白昼鸟己气势汹汹的走来,看到这副情形,月芽躲也不是,跑也不是,便呆呆地站在那里,只是紧张的双手都攥成了拳头。

就在月芽以为白昼鸟要扑向自己的时候,它停住了。它站的位置离月芽很近,身上浓重的动物体味扑面而来,这只鸟怕是许久没有洗澡了,几乎要把月芽熏晕了,她扶着一旁的门框,有些腿软:“你想干什么?”

鸟儿没有说话,圆圆的脑袋凑向月芽,月芽屏住呼吸,强忍住不适。

白昼鸟在月芽脸颊左右嗅了一遍,便从右边翅膀的夹缝里掏出了一张卷好的羊皮纸,羊皮纸上缠了一圈红绳,白昼鸟用嘴衔起红绳的一端,示意月芽接过去。

月芽微微蹙眉,不明白白昼鸟这是什么意思。好奇的接过羊皮卷,那红绳在接触到月芽的指尖的时候,闪过一阵光芒,但瞬间便又消失不见,白昼鸟将羊皮纸交给月芽后,罕见的没有对房间进行破坏,理了理羽毛,便转身走了出去,见鸟儿往外走,月非晚赶忙给这鸟儿让路,白昼鸟看也没看月非晚一眼,挺直脖子,一副高傲的样子,直到走出了门,才展翅飞了出去。

一个眨眼间,白昼鸟便没了踪影,只留下屋里三个人面面相觑。田大娘立刻就要来夺走那羊皮卷,却没想到月芽一个侧身便躲了过去,田大娘的手落了个空。

“这次屋里的损坏的钱,我双倍赔偿,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月芽说罢便转身离去。

田大娘可不是个善茬:“你说想走便走,真是没有家教,我便替你奶奶教教你。”话音未落,便来抢月芽手里的羊皮卷。

月芽本来不想与她再有过多纠缠,可是这个女人的话着实踩在了月芽的底线上,月芽手腕一翻,将田大娘的手顶了下去,月芽另一只手灵巧的抢过羊皮卷。

田大娘抱着吃痛的手腕,眼睛都气红了:“小兔崽子,你想干什么?”

“我只是拿回我自己的东西,还有。”月芽定住身形,侧头看着眼前胖得像小山一般的二人,一字一句补充道:“我不需要任何人替我奶奶来教育我,因为......你们不配。”

月芽说这话的眼神中罕见的透露着冷意,这眼神让嚣张的村长夫妇二人愣是一个字也没敢再说。

走到墙后的僻静处,月芽打开羊皮卷,却发现那羊皮卷上一个字也没有,借着阳光看过去,依旧是空无一物,月芽觉得很奇怪,便走到村长院后的一个角落。

绕过几丛灌木,便看到一个楼梯,因着是冬天,藤蔓都落了,里头的铁锈便露了出来,地下室的门是用木板拼成的,搬起一块木板,门便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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