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南觉得顾北这个人实在有些奇怪。
他到公司的次数屈指可数，为什么要搬到离公司近的沁润华庭。
不过，这些和她没有太大关系。
“我先进去了。”
沈知南朝顾北点头示意，看了眼江铃，让她跟上。
“好，早些休息。”
门不带一丝停留的彻底关上，顾北眼底和唇边的笑渐渐变淡。
兀的，他似是自嘲一笑。
自从碰上她，自己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搬家工人一直忙到日落黄昏才离开，顾北看着一屋子的狼藉，下不去脚。
“还是让丁文轩找个清洁阿姨来吧。”
他顺势掏出手机，刚要拨打电话，却顿住。
眼里的光亮了，眉头都染上了隐隐笑意。
顾北走到对门，敲了敲。
“咚咚咚。”
门内很快响起脚步声。
江铃打开门，见到顾北。
“顾先生，有什么事吗？”
她语气平稳，神色恭敬。
顾北朝屋内望了望。
“沈老师在吗？”
“在的。”江铃点点头，“我去叫她。”
顾北礼貌地站在门口，没有进门。
没过一会儿，他就看到换了一身家居服的沈知南朝他走来。
她卸了妆，墨发随意地用一根筷子盘起，清丽非常。
“顾老师，找我什么事？”
顾北看着她，眉眼温和，“我想问你借点东西，顺便请你帮个忙。”
……
于是，沈知南就这样进了顾北的家。
她看着堆在地上的一个个纸箱，满屋子乱七八糟的。
桌上、地上还有肉眼可见的灰尘。
可见，这里是有多久没有人住了。
“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一起打扫？”沈知南看向手里拿着从她家借来的扫帚的顾北。
“嗯。”顾北应道，“这个点，清扫阿姨也都下班了。”
“如果不打扫的话，我就没地方睡了。”
沈知南：“你不是还有另一间公寓吗？”
“卖掉了。”
顾北眼睛都不眨一下。
空气诡异地静谧了几秒，沈知南终究是叹了口气。
“我去叫江铃过来。”她说，“多一个人，收拾得快些。”
只是没一会儿她就一个人回来了，身后并没有江铃的身影。
“你的小助理人呢？”
顾北扫着地。
“她睡着了，我就不叫她了。”
“嗯。”他敛下眉眼，掩去眼底的笑。
窗外繁星点点，月色迷人。
沈知南直起腰，脱下手套，偌大的屋子已经整洁干净、窗明几净了。
“大功告成，我回去了。”
顾北从房间里走出来，“我点了外卖，你还没吃晚饭吧，一起吃点吧。”
“不……”沈知南刚想拒绝，肚子就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抗议着，“那就麻烦了。”
……
饭桌上，摆着散发着热气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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