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转过头与秦瑛对视,“我等你很久了。”

秦瑛不禁皱起眉头,等自己?是知道自己会来吗?

“你是谁?”

老人笑了一声,沧桑的嗓音响起:“我是谁?日子久了我都快忘了我究竟是何人了。阶下囚,疯子,走狗,帝师?”

帝师?

“你是,齐白!”

“竟还有人记得老夫。”

齐白两朝帝师,在林渊的父亲,哥哥继位间一直尽力辅助出谋划策,在朝中包括民间都有很大的威望,与钟瑞元并称“元白”辅佐皇帝,良田丈量法就是他率先提出号召,自先帝去世便鲜有齐白的消息了,朝中的人都说是因为自己两位在位的皇帝都已逝去衣锦还乡不再关心朝政。

没想到,他竟然身在大理寺!

秦瑛难以置信这样一个人物怎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难怪钟亭让自己不要插手此事,看来早就知晓里面的是何人了。

“你怎么,怎么在这里?”

齐白眯起眼端详着秦瑛,质问她:“你是权律的孙女?”

“你认识我?”

齐白轻笑,“怎会不识?昔日你祖父的寿辰上,我作为亲自被先帝提名撰写匾额时前去贺寿见过你。”

日子过得太久了,至于哪次寿辰来了什么样的人,秦瑛早就不记得了。

英雄也会迟暮,忆起曾经的峥嵘岁月也是踌躇满地,“我是帝师啊,如今再看我成了什么,大理寺的囚犯,我齐某何日受过这样的侮辱。”

秦瑛慢慢推测,无心问他:“是关于皇帝吗?”

似是揭到尘封的往事枷锁,齐白感慨:“是我无能,对不起先帝更对不起现在在位的人,最终也没能为皇上,为大靖做些什么。”

“你究竟再说什么?”

齐白嗤笑起来,“什么意思,那些谋权的事情你祖父没告诉你吗?你一点都没有察觉吗?”

“什么意思?先帝,我祖父。”秦瑛越想越觉得可怕,不禁颤抖起来站不稳脚跟,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我祖父,他和先帝的死有关吗?”

不,不,这一定不是真的,一定都是自己的猜测。秦瑛一遍遍在心里默念,她不敢相信,怎么可能?祖父的权力是大了,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一定是知道的。

一定是知道的。

可是,齐白不知可否的眼神告诉了她答案,坚定不移的眼神瞬间击穿了好不容易建起的壁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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