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策兢兢业业的学了一夜加一上午的舞,沈义伦在她快要累倒前已经精心部署好了所有计划和暗卫的位置,把一应细则都跟江策交代好,两人用了午饭便各自在兰乐坊的厢房里歇下了。

院子里,清风和时安正一个头两个大的惴惴不安着。

时安来来回回踱着步埋怨道“清风,我们少爷怎么能扮作舞姬,在台上跳舞呢!这要是让老太爷知道了,不得气昏过去,我们少爷的名声也要毁了!”

清风双臂交叠抱着剑环着胸倚靠在廊柱上,也是一脸愁容,看着在院子里来回踱着步絮絮叨叨的时安,不耐烦地说“好了,你别走来走去的,我也急啊!主子把你家少爷交给我,你家少爷可是我们主子的……”清风急忙咽回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可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主子对江小少爷的不同。

掩饰住满脸的无奈,清风继续道“哎你家少爷也不听我的呀,我刚刚也劝了,可沈三公子和江小少爷都不听啊!他们是主子,我能怎么办?”

时安也抹了把脸,一脸苦相,是啊我们都是做奴才的,主子们决定的事哪里容得我们多置喙,只是无论如何他都得盯紧了自家少爷,要是有任何闪失,他也不活了!!!

傍晚,秦淮河畔两岸灯火通明,来自江宁府和各个地方的游人兴致高昂地向着热闹喧嚣的人群涌去。

今年的夺魁花会依旧在秦淮河上搭了台子,在灯红酒绿的各家乐坊酒肆中间举行。有很多闲人早早就挤在了秦淮河的两岸,想要争先一睹今年争夺花魁的盛况,也有些富贵有身份的人家,早就派了家中小厮在两边最邻近舞台的乐坊二楼雅间定了位子,就等着今晚看中了哪个姑娘能够尝鲜。

尤其是垂涎着花魁,都想着争取到今年花魁的初夜,毕竟每年被选中的花魁在第一晚接待的客人,都将成为轰动一时的彩头,这是男人们彰显自己能力的博弈,所以秦淮河每一年的夺魁花会才会名动江南。

“外面上第几个了?”沈义伦也包了一个雅间,坐在小二楼的窗户前眺望着不远处的河中心舞台,漫不经心的看着舞台中央挥舞着衣袖的舞姬,淡然地问道。

站在身后垂首恭敬站着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一问三答地禀报道“回爷,外面已经上了第六个舞姬了,江公子是第九位上场,我们所有位置的人都已经到位了。”

沈义伦扬起嘴角,满意地嗯了一声,执起一杯酒饮下,继续看向窗外台下的表演,静静等待着。

舞台后方的一排排画舫里,江策一身淡紫色薄纱披在身上,衬的本就白皙的肌肤更是晶莹剔透,肤白胜雪,纤细的脖颈到手臂,再到看似柔弱无骨的腰肢,若不是知道他是男子,莺莺怕也要叹服于眼前正端坐艳骨的绝色。

江策低头看了眼自己深紫色的抹胸,里面刚刚被莺莺姑娘塞了两个很扎实的白面馒头,让自己平坦的胸部可以微微凸起,显得更有身段些。这可真是……哎想当年姐怎么也是个罩杯,怎么就沦落到用这白馒头了!罢了,只希望那个暗地里的人真的能被她蒙混过去。

此时一个小丫头踩着小碎步向着她们这艘等候的画舫走近,江策和莺莺姑娘对视了一眼,两人一起点了点头,又一起抬头望向画舫的舱门口。

探头进来一个小姑娘,惊讶地看了一眼端坐的两人,目光直直的在江策身上就移不开了眼,有些气喘吁吁地说道“两位姑娘,外面已经是第八位姑娘在表演了,你们可以准备出来到舞台下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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