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扫到杜雪筠眸底的不服气，月娆娆抬手替她整理着额前碎发，手从她脸上轻抚而过的时候，还特地碰了碰她的双颊，让她能够抬头看向自己。
“你是二小姐院里的丫鬟？”月娆娆朝迟苒问话。
迟苒连忙摇头：“回姨娘，苒儿是后院干重活的粗使丫鬟，并非是二小姐院里的，方才是芥翠姐姐来传话，让奴婢去扶香榭把二小姐给请过来，奴婢这才同二小姐一道过来的。”
芥翠跟了月娆娆那么久，对于自家主子的一举一动都心知肚明，月娆娆会那么问，定是心中有了自己的小算盘。
“胡说，我可没有跟你说过这话。”她跳出来配合着月娆娆，主仆二人现在直接翻脸不认人。
没想到芥翠会矢口否认，迟苒小脸上尽是不可置信。
“芥翠姐姐，分明就是你让奴婢去扶香榭的……”
啪芥翠一个箭步窜过去，抬手就往迟苒脸上狠狠打下。
清晰有力的巴掌声听得在场下人们头皮发麻，仿佛被打的那个人就是自己一般。
很快，迟苒的左脸充血红肿起来，她的嘴角也渗出了血迹。
“我何时去后院叫过你？你可别信口雌黄污蔑我。”
半张脸火辣辣的疼，迟苒感觉自己的左脸像是被人撕碎了，她连话都有些说不利索：“分明就是你，大家当时都看着的。”
“那你说说，在座的哪一位能够替你作证？”
求救的目光下意识往月娆娆身后投去，可是那些仆人们都把迟苒当作蛇蝎，纷纷无视她的恳求，要把自己从这件事里剥离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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