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龟汤。斯特恩昨晚捕到了一只大玳瑁,他捎话说留着壳给你做梳子。”詹米微微皱着眉头,不知道是在思考劳伦斯斯特恩的殷勤,还是以实玛利的存在,我说不上来,“至于那个黑人,他不是自由活动的菲格斯在监视着他。”

“菲格斯还在蜜月里,”我抗议道,“你不应该让他这么做。这真的是海龟汤吗?我以前从来没有喝过,真是太好喝了。”

詹米对于考虑菲格斯的情况无动于衷。“是的,嗯,他成亲好久了,”他冷酷地说,“一个人晚上不脱马裤也没什么害处。人们都说,禁欲让心变得更坚定,不是吗?”

“分离,”我躲开勺子说道,“情更浓,心不会因为禁欲变得更坚定。”

“这个话题对于一位体面的已婚女子来说是低级下流的,”詹米把勺子塞进我嘴里责备道,“也是不顾及别人感受的。”

我咽下汤:“不顾及别人感受?”

“眼下我就有一点点硬,”他舀起一勺汤,淡然答道,“你坐在那里头发散着,你的乳头在我眼里像樱桃一般。”

我不由自主地往下瞥了一眼,鼻子撞到了一勺汤上。詹米咂咂舌头,拿起一块布,迅速吸干洒下的汤。我的衬衣是用薄棉布做的,即使在干燥的时候,也很容易透过布料看到里面。

“这不对,好像你以前没见过似的。”我觉得好笑。

他放下布,抬起了眉毛。“我断奶后每天都喝水,”他说,“这并不意味着我就不会渴。”他拿起勺子,“你还想再多喝一点吗?”

“不,谢谢,”我避开迎面而来的勺子说,“我想多听听你变硬的那个地方。”

“不,你不可以,你还病着。”

“我感觉好多了,”我向他保证,“我可以看一下吗?”他穿着水手们穿的那种阔腿马裤,可以很容易在里面藏上三四条死鲻鱼,更别说偶尔勃起了。

“你不可以,”他看起来有些震惊,“会有人进来的,我觉得你看一看也没有什么帮助。”

“嗯,我看完你才能说有没有帮助,对吗?”我说,“再说了,你可以把门闩上。”

“闩上门?你以为我想干什么?我看着是那种借女人既受伤发烧又喝醉的机会而乘人之危的男人吗?”他说道。尽管如此,他还是站了起来。

“我没醉,”我愤怒地说,“喝海龟汤怎么可能醉!”尽管如此,我意识到胃里那股炽热似乎已经往下迁移,盘踞在我的大腿之间,头部还有一阵毋庸置疑的轻微眩晕,很难说是由于发烧造成的。

“阿洛伊修斯奥肖内西墨菲做的海龟汤是会让你喝醉的,”他说,“闻闻它的味道,他在里面至少加了一整瓶的雪利酒,爱尔兰人是一个毫无节制的种族。”

“嗯,我还没醉。”我靠着枕头尽量直起腰,“你告诉过我,如果你还能站起来,说明你还没有醉。”

“你没有站起来。”他指出了这一点。

“你是说过的,如果我想,我可以站起来。别转移话题,我们在谈论你硬了的事情。”

“嗯,你可以停止这个话题了,因为”他发出了一声小的尖叫,停止了说话,因为我的左手抓了一把,幸运地抓到了他硬了的部位。

“我很笨吗?”我相当满意地说,“哦,我的天哪,你真的有问题,不是吗?”

“你能放开我吗?”他发出嘘声,紧张地扭头看向门口,“随时会有人进来的!”

“我告诉过你,你应该把门闩上。”我没有放手,手中的物体表现出相当的活力,绝不像一条死鲻鱼。

他紧紧地盯着我,鼻翼扇动着。“我不会对一个生病的女人使用武力,”他咬牙切齿地说,“但是一个发烧的人握得跟健康的人一样该死地紧,外乡人,如果你”

“我跟你说过我感觉好多了,”我打断他,“但我跟你做个交易,你闩上门,我会证明我没醉。”我很遗憾地松了手以示诚意。他站在那里看了我一会儿,心不在焉地蹭着他身上我刚刚攻击过的部位。然后,他抬起红色的眉毛,转身去闩门。

他转身的时候,我离开床站了起来有点颤抖,但仍然直立着靠着床架。

他严厉地看着我。“这不管用,外乡人,”他摇着头说道,看起来相当懊恼,“我们的船保持不了直立,今晚有涨潮,就在脚下,你也知道这张床我一个人睡都不够,更别说跟你一起挤了。”

潮水涨得相当大,旋转支架上的灯笼还是平稳的,但上面的架子倾斜着,随着漂浮在波浪上的“阿尔忒弥斯”号来回晃动。我能感觉到我赤裸双脚下的木板在微微颤抖,我知道詹米是对的。至少他太专注谈话,都没有晕船。

“还有地板。”我满怀希望地说。他瞥了一眼有限的地板空间,皱起眉头:“是的,嗯,有地板,但我们得像蛇一样,外乡人,围着桌腿彼此缠绕在一起。”

“我不介意。”

“不,”他摇着头说,“这会伤到你的胳膊。”他用指关节在下嘴唇上揉了揉,思考着。他的眼神心不在焉地扫过我臀部的位置,返回,固定,然后失去了焦点。我猜该死的衬衣一定比我想象的更为透明。

我决定自己处理这个问题。我放开抓着床架的手,蹒跚两步够到了他,船身的晃动把我抛进了他的怀里,他紧紧搂住我的腰,勉强维持着平衡。

“天哪!”他摇摇晃晃地说道,然后,像条件反射一样,充满欲望地低头吻我。

这让我大吃一惊。我习惯了被他温暖的拥抱所包围,现在我是热情似火地去爱抚的那个,而他是冷静自持的那个。从他的反应来看,他跟我一样,享受着这种新鲜感觉。

不在乎微微的头晕了,我用牙齿啃咬着他的脖子,脸抵在他喉咙处,感受着一阵阵的热浪,他也感觉到了。

“天哪,你就像拿了一块热煤!”他的手落下,把我紧紧地按在他的身体上。

“它硬了吗?哈,”我的嘴得到了短暂的自由一刻,“把那些碍事的东西脱掉。”我顺着他往下滑,摸索着他裤子的前裆开口。他快速拉扯着,解开带子,阔腿马裤掉在地板上,被一股风吹得鼓了起来。

我等不及他自己脱掉衬衫,只是把下摆往上撩起来,抱住了他。他发出窒息般的声音,手落在我头上,好像要约束我,但没有用力气。

“哦,主啊!”他说。他的双手紧紧地扣在我的头发里,但他并没有把我推开。“这一定是在地狱做爱的样子,”他低声说,“她是一个燃烧的恶魔。”

我笑了,在这种情况下,这是很难做到的。我窒息了,身子向后倾了一会儿,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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