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安闻言笑笑,在茶桌上落座,抬手泡了壶茶。
“凝安能有什么幺蛾子,这不是担忧祖父忧虑过度。若是害得祖父病情加重,就是凝安的不是了。”
泡一壶好茶可以静心,也可以修心。白凝安白皙的手腕一抬一沉间,都有着一股说不明的韵律。白绝鸣看着,方才郁结的心情竟有些好转。
“祖父,你且放宽心,我同渊王的婚事,其实内有缘由。我是为了霜儿!”
“哦?怎么讲?”白绝鸣诧异。这确实是惊到他了!
“那天你走后,我便同渊王做了交易,我嫁给他,他帮我救醒霜儿。至于他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嫁给他?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当务之急是先救霜儿!”
白绝鸣长叹,知道这桩婚事再没有回环余地。
“你的性子倔,又不肯吃亏。王府总是比不得家里,皇室也有皇室的威严。祖父只是怕你这一场,落得凄凉。”
“祖父放心,凝安晓得!”
白凝安白皙纤长地手轻轻握住了白绝鸣的手掌,一白一黄交错间,有着说不出的无助。时光和岁月向来都是无情,人活于世间,唯一能掌控的,便就是自己要走的路!
几日之后,白府门前,迎亲的队伍齐齐整整地候在大街之上。那条白凝安走惯了地长街,挤满了迎亲的、送亲的、看热闹的、观礼的人。
传言白家三小姐貌若无盐、奇丑无比,而这一天,渊王更是同时迎娶正妃和侧妃。如此少有的时刻,没有人愿意错过。
这一日,白凝安天还未亮便被人叫起来洗漱,净身,梳洗,层层叠叠的嫁衣穿了一层又一层。喜娘说着吉祥话,眼前晃着的人影也都是红色的衣衫。
这样大喜的日子,便就是再有担忧和顾虑,白府里的人脸上也都挂了笑。府内上下都是一派喜气的模样。
迎亲的队伍早早地便停在了门外,抬眼望去,看不到尽头!正红的绸缎,八抬大轿,长长的迎亲队伍,是这城里近几年都未有的景象。
渊王,给足了白凝安面子!
“哇!看着架势,王爷不亏是王爷!”
“不是说白家小姐貌丑,不受喜欢吗?我可是听说,渊王可是拿了御赐的天蚕丝给白家三小姐做嫁衣呢!”
“真的吗?那么好的料子,就这么给了一个丑姑娘?也不知她受不受得住?”
“哎,你管人家受不受得住,反正你是受不住!咱们还是接着看吧!”
白府门前吵吵嚷嚷,多得是冷言讽刺的人。毕竟,对于她们来说,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被别人轻易得了去,是多么的不甘!
“小姐,你等着,我去撕了她们的嘴!”
青竹性子急,见不得别人说白凝安的不是。那些吵闹的声音是如此的不加掩饰,轻巧地传入她的耳朵,就像是故意让她听到一样!
“回来!”盖头下白凝安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一点都没有在白家人面前的温婉:“她们无知,难不成你也要和她们一样?”
“可是……”
“不准去!”
白凝安头上盖着龙凤呈祥地盖头,没人能看到她的表情。可青竹就是知道,她家小姐清冷的脸和淡漠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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