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又加一句：“我这次要的多。给老哥2000块提成。只要老哥介绍介绍就行。”
还有好处拿？老板立刻不客气，笑道：“哎哟，老弟，这说话就是见外了。就算不给钱，我也得介绍，来来来，再喝几杯。”
吃完饭，老板便给他们留个电话，指出了明确地址。三人也没耽误，租车去了那个所谓的工厂。
工厂在城区东郊，十分偏僻，一般人还真找不到，沈瑞佯装客人，打电话给工厂老板，开口就说：“周老板好，我是蒋建国介绍过来的，想要拿点货，量比较大。到了这儿找不到你们的地址了。”
周老板十分热情，急忙又是指路，又是攀交情。很快沈瑞他们三人就到了地方。厂区非常简陋，红色的铁大门关闭着，院墙低矮，一个人就能轻易翻过去。汽车的发动机引起厂区里狗的注意，疯狂叫个不停。
周老板年纪五十多岁，带着一点底层小人物特有的狡黠，三角眼精光闪动，一脸褶子里都是精明。热情欢迎几个人进工厂。
工厂里机器轰鸣，所有化妆品都裸露在外，只是搭建一个简易的棚子，能遮风避雨。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味道。
进了办公室，周老板十分客气，立刻给他们上了茶。沈瑞开门见山。
“周老板，我们不是蒋建国介绍过来的，直接跟你说了吧。我们是惊鸿汇阁的老板。前段时间，蒋建国从你们这里购买了大量假的明克斯公司的产品，我们来取证。”
周老板顿时傻眼，眼珠子一转，嘿嘿笑道：“那你们来错地方了。我也不认识什么蒋建国啊。”
“老板你这就不懂事了，别以为我们能摸到这里就没一点准备。知道她是谁吗？”沈瑞伸手指着苏临薇，眼睛看向周老板。
“她是大公司的老板，海城清源建筑公司。你可以打电话查一查。蒋建国买了十几万的假货，向我们索赔百万，你觉得你这破厂值一百万吗？”
周老板的脸立刻拉下来。
沈瑞继续攻心，“你也别心存侥幸，你们工厂的位置已经暴露了。你要是配合我们拿下蒋建国，我可以跟你说说情，同时给你指一条新路，保证你这厂不会垮。你要是不呢，那咱们就走程序。”
周老板的眼珠转了几转，半晌后忽然笑起来，“说笑说笑。沈老板真是说笑了。”
从这破工厂里出来，苏临薇纳闷道：“你这么干，是不是有点违法啊？”
“我违什么法了？这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这个厂留他们一条活路，也不算太过。再说了，全国上下类似这样的厂子，没有十万，也有八千，你管得过来么？”
“那你怎么想起来去餐馆里问工厂的事儿？”
沈瑞笑得非常骚包，“这就叫山人自有妙计。”
苏临薇恨恨地轻捶了他的胸口一下，沈瑞这才解释，原来在这样的生态中，知道内情的人，除了那些店里的老板之外，就是这些为店铺提供服务的其他行业。
比如说一个批发市场，你要说谁最熟悉行情，肯定不是各大店铺老板，而是负责运货送货的人。他们合作对象本来就多，再加上掌控出货量，还能有谁比他们更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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