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钟月的态度再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好像……好像她成为了将军府的女主人。

虽然这一切都好不真实,又似乎并不能长久,可钟月竟从内心感觉到了满足和喜悦,恰似刚过门的新妇。

她身体还没有好,甚至反复无常,钟淮就一直不准她出去乱跑,生怕她再出什么事。

钟月心里甜蜜,乖巧地听从了,只是心里难免记挂家里的事。

也罢,她且安心养着,时间还早,何况语姨娘多年来掩藏锋芒,连她都未能察觉,想来出不了什么事。

日子闲适起来,她也记起关心别人了。“最近粱小王爷怎么一直没来?”

“不知道啊。”俏玉垂头丧气地回答。

与钟月不同,她现在是满脸愁容,好像相思至极,备受煎熬,连吃饭都比平时少了一碗。

钟月不免打趣她:“哟,这是思念情郎啊?”

哼,谁让她之前还取笑她呢!

“你!”俏玉又羞又急,面上潮红,却又不能对她动手,只能自个儿憋着!

啧,有人疼的人就是不一样!俏玉心里更酸了。

钟月见她这模样是真动情了,可惜她知道粱锦心有所属,必不是她。

她想劝劝,但不知如何开口,难不成实话实说?

不成,不成,这可是别人的心事,怎能轻易透露。那该怎么劝呢?

钟月还在冥思苦想,只听俏玉一拍桌,像下定了很大决心似的:“我自己去找他!”

“你……”钟月真被这小姑娘的勇气惊了,还不等她劝阻,人已经跑得没影儿了。

唉,感情这种事,旁人是帮不了、劝不动的,让她自己去经历也未尝不是好事。

也不知道她这次用的什么由头出府,不过钟月倒也不担心,她隐隐觉得俏玉的身份是不一般的,据说上次出了那么大的事,钟淮也未重罚,这样的小事应该更不足挂齿了。

不过俏玉到底有何不同,钟月没问,也不愿多问。有些事,她不必了解得太清楚。

俏玉走了,钟月更觉无聊,索性回房继续睡觉。

锦绣暖帐,很快入眠。

再睁眼时,钟淮坐在床沿,眼底含笑传情。

钟月被瞧得脸颊发烫,嗔怪道:“你何时在这儿的?”

“我等了多时了。”钟淮轻声回答,声音像从远方飘来似的,听不真切。

钟月正觉得奇怪,突然注意到今日钟淮穿着大红的长袍,上面的刺绣俨然是喜服的样式。

低头一看自己,钟月被吓了一跳,她何时也穿上这大红颜色的喜服了?

再看房内的摆设,床头挂上装有香草的荷包,窗户上贴着“喜”字,布匹柜台一应是大红色,几个丫头婆子候在门口,脸上皆是喜庆的笑容。

她就睡了一觉而已,怎么醒来就变成了这样?

“钟淮,这是?”钟月疑惑不解。

钟淮笑而不语。

不知为何,钟月看着这笑,竟觉得有些诡异,好像在透过她看别人似的。

钟月下意识地回过头看,什么人都没有。

再向远处一望,窗外有人走过。那是一个穿着喜服的女子的背影,她能看清衣服上的刺绣,却又觉得好像隔着层纱布,看不清人的模样。那女子渐渐离去,门口的丫鬟婆子都追着她去,连钟淮也起身向屋外走去。

怎么回事?

上一刻对着她笑的钟淮怎么会追着别人走远了?

“钟淮!钟淮!”钟月急得大叫,悲伤涌上心头,差点流出泪来。她想去追,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只能重重地摔下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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