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江南街道上都热闹了起来。
因为帝都派军队抵达了江南官府,并且是特意从街道上气势昂仰的经过的。
此时,帝天监总司当慨正坐在江南城官上和德的家里。
当慨饮了一口茶,感叹道:
“这江南的茶的确是比帝都的别有风味些。”
上和德局促的坐在一旁,勉强的笑了笑。
“听山下村民说,这万重山上的盘踞的土匪差不多有十年了。”
当慨放下茶盏,从怀中掏出手帕斯条慢理的擦了擦嘴唇,看似漫不经心道:
“上大人为何不上报朝廷,早日除了这祸害。”
上和德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了,他急忙跪倒在当慨面前:
“总司大人,下官想着只是一方小小的土匪窝聚,不必上报朝廷让圣上费心。这么多年小人一直在剿匪,从未懈怠此事!”
“哦?是吗。”
当慨在上和德跪倒的一瞬间扶住了他,
“我们都是朝廷的人,要跪,也只能跪陛下。”
上和德只能哆嗦着起身,坐回椅子上。
此时一位军士来报:
“大人,万重山上的土匪都跑了。我们赶去的时候山上空无一人。”
听闻此言,上和德一惊,刚端起的茶盏顿时掉在了地上。
同泽学院内。
“好大的阵势啊。”
苏小津盘腿坐在凌泽楷的舍屋内,喝了一口茶,继续和二人说着他在街上的见闻:
“那个领头的,气势特别大!穿着一身鲜艳的红色官服,经过街道的时候还扫了旁边看热闹的民众一眼,好巧不巧的我也在那群人当中,他扫过我时我只觉得脑后拔凉拔凉的!他后面还跟着不下几百号的铁骑军士。”
“这万重山上的土匪说大也不大,说小呢,却是江南这一带盘踞最久的土匪了。但是也不至于让帝天监出动啊!”
苏小津感到不解,见凌泽楷和林关乎都没有应答,便推了一下凌泽楷:
“你说是不是?”
“是。”
凌泽楷回道。
凌泽楷这敷衍到不能再敷衍的模样让苏小津很是不爽,他又问林关乎:
“我说的对吧!”
林关乎听的倒是很认真,但是她对此并不是很感兴趣。她瑶瑶头:
“我怎么知道呢。皇帝要那么做,肯定是有他的目的的。”
城官上和德家中。
“我们受令从帝都启程,好似只有上大人最先得知吧。”
听闻万重山土匪早已逃逸的消息,当慨不由的将目光转向了上和德,
“大人在紧张什么?”
茶盏摔地的声音在此时显的的格外突兀,上和德最终还是跪倒在地:
“下官不知,下官真的不知啊!”
“我相信大人是不会与这贼人同流合污的。”
当慨缓缓道,目光如刀子一般照射在上和德身上:
“可这是圣上亲自下令要杀尽的贼人,如今扑得一空,这责任该谁来付啊?”
“小人…………明白了。”
上和德声音颤抖着,然后跪着上前紧紧抓住当慨的腿下的官服,竭尽全力道:
“这是下官的过失,下官理应承担责任,可是这与我的妻儿无关呐!我儿今年才十岁,他还有很长的人生路要走……”
还未等上和德说完,当慨便抽回了自己被抓住的那一片官服,附身凑近上和德不解道:
“大人这是何意啊?您的妻儿,自然是由圣上裁决了。不过圣上向来仁慈,从不会将一人之过错强加于众人之上。”
“下官,明白了。”
上和德面如死灰。
当慨一边吩咐军士拿来自己另一套官服,一边对着上和德道:
“那就请上大人同本官回一趟帝都吧。”
“不必了,下官,自行请罪!”
上和德突然从袖剑抽出一把小刀,直直的插入了喉间,然后拔出。血飞溅半尺远,白色的墙上挂着的“精忠报国”的字样,已被染红。
“父亲——”
被一众将士拦门外的上和德之子上和晨,发了疯似的叫着父亲,被那些个守卫一推便摔倒在地,双眼发红的看着当慨:
“我父亲清正廉洁,两袖清风,你们,为什么要逼死他!”
“小公子,你这话就说错了。”
当慨已经换完官服,像是没有看见地上的上和德一般,大步走出中堂:
“这当官的,自然是要为国为民。这犯了错,也是要被惩罚的。小公子,念在你父亲已经谢罪,你同你母亲收拾些细软,遣散这些个下人,回乡下老家吧。”
上和晨愣住了,还未明白当慨的意思。
当他看见那些将士拿出了封条时,才知道自己要面对怎样的下场。
“你们这群朝庭的走狗!”
上和晨愤怒冲向那些贴封条的将士,疯了一般的将他们贴好的封条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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