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见怎生地双眸全都是血丝,此时也没有战争,更没有主动找上门来的敌人,尚且还是无事,他的背影清瘦许多,腰间一根白玉腰带似乎看起来好久没有换用新的,而且这花纹怎这样眼熟。

“傻愣着没事做吗?”他发出命令,我还沉浸在自己的思忖中,没有缓过神,他转过脸,直视我的眼睛;“火生好了没有?”

“好的,将军。”蠢蠢应答。

不多时孙师氏转回来,手里提着五升左右一个花瓷大壶,我赶忙上前去接了,不料孙师氏却说:“这个是将军特意为今日得彩的胜利者准备的好酒,若是你赢了,也可以喝的呢。”哈哈大笑两声看一眼丘,接着道:“只是可惜了。”

我极力争辩道:“这样的比赛不公平,本我自己是不愿意有这样的比赛的,怪我轻敌。”还不等他们二人说话,我便觉得自己有失风度。

孙师氏看看我,又道:“我在军营十年,上场杀敌无数,都是死里逃生,若是乐善兄弟不嫌弃,可愿意跟我比试一二?”我睁大眼睛看着他,我们素不相识,且这里有丘这个将军,怎能够这样轻慢。

不晓得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有这样极好的机会自然是不愿意放弃的,“只是,将军不嫌弃,我自然可以跟你比试。”

我原以为他会说在校场上比较,没有想到,竟然是在旁边的柴火堆里随意拣了一根还算是周正的木棒,便朝我抡来。

纵身一躲便轻易躲过去,他又来一下,我也在墙角里拣了一根不甚直的烧火棍跟他对战,三十几个回合下来,我略有些体力不支,但还是可以勉强应对,对方出招太快,而且也不是平常手法,像是练家子。

好不容易在他放松警惕时,乘势扫走了他的木棒,将他击败。

“乐善兄弟好样的。”战败反而夸我,难道是故意让着我的。

“侥幸,也是孙师氏让着我,不然我哪里能够赢得了呢?”

“兄弟天生就是习武的吧。”他使劲拍我的后背,认真道。

“小时候因为身体差,习练也是为了强身健体。”粗描淡写便好。

“今日你既赢了我,我也不会小气,我屋子里珍藏着一坛好酒,改日请兄弟你喝酒。”他的豪爽让我浑身不自在,我们二人所有已被丘看了一个干净。

二十几个赢了的兵士,聚集在一处喝酒谈天,都说自己曾经想要建功立业,但现在就是想好好活着,生逢乱世,爱国自然。

我倒是听得不亦乐乎,酒桌上酒酣自然大家都是放开来说的,眼见着一群心灵无暇如美玉般的人物在此处谈天说地,自己也觉得没有比这样子的生活更自在的了。

转眼丘已不见,目光四处寻一下,放下怀里抱着的酒坛,在厚实的军裤上擦两下手,出去看看。其实真的不是担心他,是他这样子我委实觉得跟我认识的丘大不相同。

刚出去,就远远的就看见一个黑影从两幢房子间的横梁爬上,估摸着也不是丘,就悄悄跟过去,还未走近就听到两个声音。

“事情办得怎么样?”

“这个比试却是小人是赢了的,但比试人众多,落败也不曾想到。”

“这两天探听到什么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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