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未出山头,天边云彩血红夺目。正所谓“早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今天下雨几率很高。

不过对于圣龙市人民来讲,市历六月初九这天下雨可是个好兆头,所谓神龙显灵,雷雨阵阵。

柳教授早早起床了,在自家大院里散步。柳春生刚回到家里,听到院子深处有咳嗽声,知晓是爷爷,便也来到了院子里。

“爷爷,起的比鸡还早。”

“呵呵,睡不着嘛。今天良辰吉日,怎么能睡得踏实?一年又一年,年年岁岁花相似,你瞧太阳花快开了。”柳教授在一株太阳花跟前叹息,又微笑问道:“昨晚到哪撒野去了?你啥时回来我都晓得。”

“呵呵,还是逃不过您的法眼,只是随便溜溜。刚回来怕打扰您,就没敢吱声,谁知你还是觉察到了。”柳春生一脸难为情,但愿爷爷没有发现自己受伤了。

“一切按老规矩准备好了吗?”柳教授问道。

“一切。”

“好吧,我去换衣服了。”

柳教授回到了卧室,打开衣柜,拿出了那件做工精致的传统礼服,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穿上这件几十年前的旧衣服。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瞬间感到时光残忍,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如今只剩下白发苍苍、满脸皱纹与老眼昏花的糟老头了。不知不觉,回忆起往事,不禁两眼泪光,就差点失声痛哭了,可谓一种喜悦的伤悲吧。

随后,柳教授很快调整了情绪,内心谴责自己不该在此时叹息生命无常。接着他面对镜子微笑了一下,精心收拾了衣着,理了理头发与胡须。

最后保持乐观下了楼,吃了点简单早餐,便和柳春生等一家人出发了。随行的还有,司机李清远,二姐柳流莎,大姑柳青青。

大约早晨8点,柳家人来到了漓潭公园。此时,公园里人还很稀少,大多数都是布置节日装束的工作人员,这些工作人员全是柳家的雇佣员工。

柳春生执意委托刘风勤负责今年祭祀前的一切准备工作,可见她在柳春生心中地位与能力。

以前每年祭祀活动,是柳教授策划,提出方案,再交给公司得力干将完成。今年第一次交给了柳春生负责,谁知他整天不务正业,加上要浪漫约会,所以他索性就把这件大事交给了贴身秘书刘风勤来负责。

当然啦,刘秘书能力毋庸置疑,但柳教授对于自己孙子的“不务正业”还是相当不满。他认为此事应由柳家人一手策划,不该交给异姓。

面部表情冷酷了一阵,又觉得刘风勤搞得有板有眼,同时也证明孙子管理能力不错,再加上想想自己已经金盆洗手,公司慢慢交给柳春生管理,所以柳教授也没提出来抱怨与不满,只是不夸赞不表扬罢了。

还别说,刘风勤的手笔真不赖,此时漓潭公园装扮别出心裁,另一种风格展现,人工道具与自然景观完美衔接,给人一种隆重而有美观的直觉。

柳春生看到眼前一切,乐得合不拢嘴,有些讨夸赞语气问道:“爷爷,风勤办事,还是可以的嘛,不错不错。”

接着,柳春生二姐柳流莎、大姑柳青青跟着夸赞起来,柳教授只好默许了,“嗯,不错,有我当年风范。”

“哈哈,看来我今年必须多发给风勤一点年终奖了。”柳春生笑道。

“你说谁不好?清远,风勤,他俩从小和你一起长大,我刻意安排到你身边。你们对比一下,你的成长环境最优越,但我觉得你是最差一个,单单论工作能力。”柳教授觉得柳春生得意忘形了,顺便泼一盆子冷水过去。

一瞬间,柳春生尴尬了,苦瓜脸,不敢说话了。

此时,刘风勤恰好过来,穿着一身工作正装,显得神采奕奕,美丽大方。

柳教授很高兴,并主动和她握手,一番赞美之词而上,况且他很少夸赞公司员工的。

柳春生食指晃动,示意要给刘风勤说悄悄话。二人到了一边,柳春生叮嘱道:“我受伤的事,你要想尽办法给我掩饰,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刘风勤自然听从上司指令了。

漓潭公园湖边停靠一张大竹筏,他们划竹筏直达湖中心龙眼岛。柳教授站在竹筏前头,他执意让柳春生划竹筏,但柳春生有伤在身,不便劳筋动骨,只是呵呵傻笑,并没有拿起那根长竹浆。

柳春生说道:“喂,清远,你来吧。”

“你来,清远,你歇着。”柳教授不愿意了。

柳春生直接尴尬了,如果划竹浆势必暴露伤势,迟迟不肯接过竹浆。身旁刘风勤着急了,赶紧握着竹浆,笑道:“我来吧,我没有划过竹筏,我想学学,看我划的怎样?”

“不行,怎么能让一个女人划船呢?”柳教授真有点生气了。xiningian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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