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说我和燕珠成完亲才能见你,刚刚已经拜过了堂,就算成完亲了。”他一贯狡黠的眼睛,灵活通亮,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辛吟姝一笑:“你这样做,可算是耍赖啊。”
“难道你不想我耍赖吗?”喻景言望着她,声音低沉慵懒,目光和明月一样明亮。
他这么一问,辛吟姝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难道她要告诉他:当然想,我还想你不要娶她呢。可转念一想,李溪会娶燕珠本就是为了救她,便不想再讨论这个敏感的话题。
她望向院里的美景,对喻景言说:“你瞧瞧,平日里我都没有发现,原来我这院子里的景色也不比后花园差。”
喻景言顺着她所指的望过去,点点头:“是不错,夜晚时的样子比白天竟好看些。”
“也幽静不少,正适合舞文弄墨呢!”
喻景言听她这么一说,这才把目光低向他们面前的台上,一幅清秀的风景墨画展现在他的眼前。
“画得还真不错,”他笑着说,“看不出来,把尤媚儿打得满地找牙的人,也能画出这么温婉的画来!”
“喂!”他一提她前不久失态的事,就让她不好意思起来,不禁拿拳头轻轻锤了一下他的肩膀,嘴里有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娇嗔,“不许提这事儿!”
喻景言笑着微微躲了一下:“我说的实话呢!”
“你瞧你,就是夸赞还不饶人,能不能讲点动听的话?”辛吟姝故作不满地瞧着一脸带笑的喻景言。
奚园里的气氛融洽得像碧潭里的水,无形而又流动随意,生活而不死气沉沉。拂面的夜风夹带着花香,那花香里带着春日独特的甜美,天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也不再是孤绝清冷的了,它散发出的光似带着蜜意,笼罩大地,想要促就每一对男女此刻皆是花前月下。
想必百年之后,独属奚园的那一对男女,必然都会记得这一天,记得这一天的月,记得这一天的风,记得这一天的梨花,还记得这一天彼此的眼眸与彼此的心。
闹罢,喻景言再次看向那副画,画的确很漂亮,只是右上角留了一大片空白,应该填些什么才更完整。
他便说:“你这画是好,不过你看,这边上留白太多,不如填首诗,岂不更佳?”
听他这么一说,辛吟姝便想起他平日里很喜欢在轩暇阁吟诗作对,便说:“我才疏学浅,可写不好诗句,不如你来?你经常在崇园作作诗填填词什么的,肯定写得比我好。”
“好呀,可我要是写得不好,你可别气得把这画给毁了啊!”他开玩笑道。
“怎么会?不仅不会毁,还要装裱起来呢!”
喻景言拿起笔,沾上些许墨汁,开始思索起来。他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院子,再低头看了看桌上那幅画,最后又侧头看了身旁的辛吟姝。
他到处望望,不过片刻功夫,笔尖就落在了画的空白处,墨汁在画纸上瞬间晕染开来。
他的字苍劲有力,飘若游云,矫若惊龙,落在辛吟姝的画上,与她温婉清秀的画风看似不符,却又让人眼前一亮,不觉浑然一气,一股强劲的气势与柔和的笔风相互交融,让这美景不再是柔弱的美,而成了带有韵味的美。五号5h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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