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家一如既往的沉寂。

黑色的丧布笼罩了整个单家的祖宅,好似陷入了极深的阴影。

而木家轩,单玉浓一动不动的坐着,整整一个下午。

单玉浓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

而这个梦,根本就没有结束。

等到天色渐晚,单柴丰从门外走进来,单玉浓才恍然梦醒。

“你没有做饭?”单柴丰略带质问,但也只是这样一句。

大概他是饿了。

单玉浓站起身,“我热了菜在灶屋,端过来就能吃了。”

一切准备妥当,单柴丰坐下来,面对着单玉浓,两个人一声不吭的开始吃饭。

单玉浓没有胃口,一直在发呆。

单柴丰笑了下,继而问她,“那个人走了。整个丁城都知道。”

单玉浓抬起头,单柴丰说:“你的靠山没有了。”

他说话越发清楚,连嘲笑都变得如此明显。

单柴丰就算是病着,也知道单玉浓这段时间,是苏听尘保护她。如果没有苏听尘,单玉浓早就被单家拆掉了。

“怎么,你打算再去衙门告我一次?”单玉浓抬头望着他,“你当真以为我还是你的那个女儿单玉浓?”

单柴丰瞧着她,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

单玉浓也没有说下去,消停将东西收拾了,安稳睡觉,什么都不想问。

如今,她独身在单家,这一家子人,她都必须防备作妖。所以她没有多少时间悲春伤秋。

叫单玉浓没想到,早起早睡的安稳日子,倒是维持了很长时间。

短短月余,单家连着死了这几个人,因为忙着下葬,忙着安抚武家人,又忙着李元银的康复,李元银后爹姚成的病。整个单家一时没有人管单玉浓跟单柴丰的闲事。

单玉浓又开始担心,单家对下咒的事到底还会不会追究,但很快,门童跟她说,下咒之人是个男的。单玉浓洗脱了嫌疑。

单玉浓过了几天十分安稳的日子。

单柴丰开始要去外头走路锻炼,单玉浓琢磨他一个人磕磕碰碰没人瞧着也不行,便跟了去。

本来该父慈子孝的场景,单玉浓看着却心里一阵子好笑。

坐在路边茶摊喝茶的时候,凑巧碰到了何一刀。

何一刀办了案才回城,一口气喝掉一大碗茶,对单玉浓说:“最近都没瞧见你出过门。”

单玉浓说:“一直照顾我爹。”

何一刀笑,“你爹恢复的不错,看样子,你也很快便能解脱了。”

单玉浓点点头。

何一刀提到如今这凶手一个比一个狡猾,“当初李成的案子,就十分难办。我跟弟兄们找了不知多久线索,都没有找到有用的。”

这话倒是提醒了单玉浓了。

她琢磨了一会,问何一刀,“我其实一直想问何捕头,丁晓天的案子,是你帮忙破案的吗?怎么当时没有叫我上公堂?我不是嫌疑人么?”

何一刀说:“我断案的本事当然没有苏公子厉害。”

单玉浓像是许久没有听见苏公子三个字了,心里咯噔一声。

何一刀说完这话就后悔了,瞧了单玉浓一眼,目光闪躲,改口说道:“单姑娘,之前无论哪个案子,你都不用担心。全都了结了。而且,单家被下咒的事,也跟你没关系,是个男人诅咒单家的。单家如今自己还顾不过来,更没时间管你。你在单家当真是安全许多。”

“所以,单姑娘,你如今该好好安心找个事做。有合适的人家嫁了,相夫教子。”

单玉浓一直默默听何一刀说完。

何一刀没想到单玉浓不说话,自己有些尴尬。

“姑娘,我是个粗人,不会说话。但是话糙理不糙,若是哪里说错了,姑娘你也别往心里去。”何一刀解释道。听书包inshu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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