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遇刺后,洛衍就不再独自留在房间,在洛斯兰的保护下,开始寻找潜伏的刺客,一连数日都毫无收获,渡舟上没有发生任何异常情况,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生活习惯在行动,与之相比反而是洛衍等人看起来更不正常一些,总是带着警惕的目光,审视每一个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人。

洛衍知道那个人就隐藏在他的眼前,他完美的融入到了环境中,由于渡舟的空间限制,他就算每天都在自己眼前晃悠,也很难被察觉。

“师傅,我们每天都在这里坐到天黑,好无聊啊…”乔绯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本开开心心的日子不见了,突然有一天自己睁开眼,就要和大人们来茶室坐着喝茶,他们一个个都很严肃的样子,也不说话,偶尔说两句还都悄咪咪的,可怜她这个小娃娃无所事事,纯粹干坐着。

“小绯乖,船上有坏人要害我们,你衍哥哥在找坏人呢。”洛斯兰低声安慰小丫头,她和洛衍商量过,能够最大限度保护所有人的办法,就是每天聚在一起,到了晚上王佐龙、乔振良、武烈晴天分别守住自己的房间,她则守在乔绯和洛衍身边。

“每天都坐到天黑…”洛衍喃喃的重复乔绯说的话,他隐约间抓到了些什么,又不确定到底是什么。

“羽书,你看那个穿绿衣服的男的,这兄弟天天准时准点去赌场报道,看着也不像什么大富大贵的人,怎么这么爱赌呢,别回头等该下船了,连裤子都给输没了。”

乔羽书笑笑,“渡舟就这么大点,能玩的东西也就这几样,可不就捡自己喜欢的玩么,不过要说也怪,他们这兴趣爱好还都挺固定啊,你看我盯这一家子,也是整天去看戏,我记得渡舟上的戏每五天才换一出吧,也真看不腻。”

“你们这算啥,看戏赌博起码还算个爱好,我这位可奇葩了,每天不干别的,出门就去看楼下的盆栽,还就盯着一盆看,你说他能给铁木看出花来是怎么地?”

乔羽书和陈豪顺着武烈晴天手指的方向一看,那男子还真是蹲在一盆铁木前面,目不转睛的瞧着,三人互相看看,忍不住同时笑出声来。

三人的言语落进洛衍的耳中,与乔绯说的话一起,不停在脑海中不断重复,他下意识顺着他们说的方向看过去,赌博的绿衣男子往手中吹口气,再狠狠的将筛子抛进长台,筛子咕噜噜的翻滚,长台旁的客人紧张的喊着十三、十三、十三!

再看乔羽书说的那一家三口,小女孩蹦蹦跳跳走在中间,小手被爹娘一人牵着一只,“爹,我还从没看过戏剧呢,好看吗?娘,你看过没?好不好看?”

洛衍听到这里噌的一下站起来,他仔细搜寻视线内的所有人,他们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每一个不易被发现的细节,“在那里!姐,抓住他!就是他!”

洛斯兰毫不犹豫起身飞向一个头戴瓜皮帽,身形佝偻的老头,那样子看起来弱不禁风,恐怕都禁不住洛斯兰的掌风,可是这并没有让洛斯兰放松警惕,在她眼中,这个老头是一个与自己同级,甚至更高的存在。

老头满脸惊慌的看着越来越近的洛斯兰,“做啥嘛,做啥嘛,杀人哩!”516516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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