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一行人兵分两路,乔振良先带着乔羽书和乔绯返回法澜院,向乔元天转达麒龙馆不再追究法澜院之责的决定,真实原因自然不能宣之于众,因此只说是书院出面,证明了乔羽书的清白,不过他与齐嬛的婚约也就不做数了。

其他四人依然留在麒龙馆,洛衍还有些事情需要与齐嬛再聊聊,换了身份,换了目的,再次来到齐嬛的院落,感觉也不尽相同,仔细看看他才发现这里的布置极为简单,没有花草树木的装饰,更没有金玉垒石的雕琢,简单的不似一处女子居所,倒像是斩断了红尘,不恋俗世的出家人。

想想也对,齐嬛对这世间的眷恋大抵上也只剩下齐朗一人了吧,脚步声轻响,洛衍抬头看向阁楼,齐嬛依旧清冷,脚步依旧不紧不慢,二十二岁风华正茂的年纪却有着中年人历经沧桑后的沉稳,“有齐小姐当家,麒龙馆未来可期。”

齐嬛没有理会洛衍的恭维,抬手示意落座,“那件事齐朗已经去做了,月旬时间当可办好,从明年起给书院的资助也会在年根送到,答应你的事我不会食言,你大可不必再留下督促我。”

“本就不担心齐小姐会食言,留下自然不是为了督促,只是有些事情还想请齐小姐为我解惑。”

“说。”

“齐小姐当真是昨日才发现齐朗才是真凶吗?”见齐嬛不语,洛衍继续说到:“以我对教会的了解,他们隐在幕后,只会在关键点上提供些帮助,并不会亲自下场,基于此就排除了他们策划的嫌疑,齐朗以如今的年纪,做事尚且会留下蛛丝马迹,十年前他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真的可以做到毫无破绽,让齐宏冽这么精明的人都抓不住马脚吗?于是我就想,如果齐朗留下了指向他的关键证据,那么是谁来帮他善后的呢?包括这次的事件也是一样,我用尽手段都无法找到缺失的关键证据,不是我自负,这世上能逃过我这双眼睛的,可不多见。”

“我思来想去,整座麒龙馆里唯一有机会有能力替他善后的,只有三位长老,可我想不通他们有什么理由要帮齐朗,直到昨晚我才恍然,齐小姐神通广大,神不知鬼不觉间,竟让裘长老俯首听命,想必若不是我告知小姐教会的存在,你当初也不会与我对赌,打乱自己的计划吧,洛衍实在佩服至极。”

“既然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不甘心?”

“那倒不会,只是我有一件事想不通,据我所知齐小姐对齐宏冽虽然心怀恨意,但对他的身故又似乎确实是发自真心的伤感,恕我愚钝,不知小姐到底何是真情,又何是假意?”

“这个重要吗?”

“只是好奇罢了,齐小姐是我见过的人里,最让我捉摸不透的。”

“既如此,公子请回吧,恕不远送。”

洛衍点点头,这个结果也在他意料之中,主人送客他也不便强留,齐嬛看着他的背影,似是喃喃自语,“心都死了,哪来的虚情假意。”聚书库jushuk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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