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娘子被官府拿去了?几时的事情?”安维轩愕然,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又与那宁儿说道:“你且起来说话。”

那边柱三将宁儿扶了起来,只听得宁儿哭叫道:“求官人救我家姑娘一救!”

“花魁娘子吃了官司?吃得什么官司?现下又如何了?”听得宁儿来了,正在屋中读书的唐练八卦的跑了过来,正想听些八卦,却听得这般消息,不由吃惊的来个三连问。

没理会唐练,安维轩心中也是不解:“花魁娘子做得是风月场上的生意,迎来送往可谓八面玲珑处处都拿捏到好处,如何会得罪了人吃了官司?”

“我家姑娘并未得罪人,只是几日前有客人在我家姑娘那里饮酒,突然暴毙,那苦主家属告了官说是我家姑娘于酒菜中下了毒,仁和县的官差将我家姑娘拿了去……”宁儿在那答道,又哭诉道:“我家姑娘开门做得是卖笑的生意,恩客就是衣食父母,哪有女伎与恩客下毒的道理……”

安维轩又问:“到现在己经有几日了?”

“事情过去两、三日了……”宁儿回道。

“这几日只顾得在家中读书,未曾出去走动,发生这般大的事情我等竟然不知道。”听言,唐练在旁边说道,又叹息:“可惜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娘子,官府衙门那等如狼似虎的地方又岂会怜香惜玉?”

“你这小娘子好不晓事!”这时旁边的柱三责怪道,又说:“我家官人身无功名,只是个赶考的举子,又如何能救得你家娘子,你家花魁娘子平日交结应酬的恩客都是权贵人物,哪一个不比我家官人手眼通天?”

听言,这宁儿愤恨的说道:“奴婢这几日遍寻我家姑娘的恩客求助,可恨的是那些恩客平日里甜言密语,真到我家姑娘落难的时候,一个肯出头的也没有……”

“你家姑娘与人谈的看似都是情意,实则都是生意,待落难了又有哪个会肯出头?”安维轩摇头,又问道:“晃老大人那里你可去过?”

“奴婢去过了,可奴婢身份低微根本叫不开门。”宁儿说道。

“遇到这等事,寻常人惟恐避之不及,岂还会有人往上凑?”唐练如补刀一般:“那晃老大人也算是进入到朝廷中枢的人,岂会为了个女伎影响了自家声名?若是弄出些什么动静来,怕是要受御史弹劾的。”

听言,宁儿更感觉无望,哭声更大了。

安维轩问道:“那在你家娘子处暴毙的恩客,是个什么身份?”

止住了哭泣,宁儿回想道:“那恩客姓牛唤做百一,是仁和县的一个富户,每次来我家吃酒耍乐动辄花费几十贯,手脚很是大方,连奴婢这等做下人的也常会有恩赏。”

“似这般花钱的人物当真是有钱的财主!”听言,唐练不禁咋舌,又说道:“似这等肯花钱的人物,放在哪个伎家娘子的眼里不是摇钱树,不百般的应承,岂会有下药毒杀的道理。”

唐练说的自是极有道理,安维轩又问:“那安某问你,那牛百一是如何死的?”

“奴婢年纪尚幼见识浅薄,见了死尸又害怕的紧,连看都不敢看上一眼,又哪里知道那恩客是如死的。”宁儿回道:“奴婢只知道那仁和县衙的仵作来到我家验过尸首,也说是中毒而死。”

听言,安维轩皱起眉头,事情变的蹊跷起来,死者凭白无故在莫愁娘子那里中毒而亡,莫愁娘子自是没有做案的理由与动机,那这毒是谁下的?抑或是说死者根本就不是中毒而亡,只是突发急病暴毙,那仵作验尸验的错了?

随之安维轩又摇了摇头,仁和县是个什么地方,都城天子脚下极为富庶的赤县,知县是七品京官充任的,县衙中一干人或许贪了点或许黑了点,但事干人命官司,又没什么好处可捞,绝不会轻易便下了论断。

不知道什么时候朱熹也赶了过来,在旁边静静听着,半响后只说道:“这案子蹊跷。”

见安维轩一直不语,宁儿那丫头又“扑嗵”一声硊在地上:“安官人,求求您救救我家姑娘……”

听得言,柱三很是不客气的说道:“你这小娘子怎这般不晓得事情,我家官人只是赶考的举子,在临安人生地不熟的,如何能救得你家姑娘?”

对此,唐练也是无奈:“小娘子寻错人了,莫说这里是临安府便是在我吴中,似这等事情我安贤弟也是无法插手的,唐某还是劝小娘子去寻那晃大人,或许事情还有一线转机……”

“我是看透了你们这些男人了……”不等唐练将话说完,那宁儿“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指着安维轩几人,很是泼辣的说道:“你们这些男人平日里对我家姑娘如何的甜言蜜语,又如何的对我家姑娘爱慕倾心,说话都似在放屁一般,真到了关键的时候一个顶用的也没有……”

说到这里,那宁儿呜呜的哭了起来:“我家姑娘被官府抓了,家也被封了,奴婢连个去处都没有,但凡是有一点办法,奴婢也不会如抓瞎一般的四处寻到求助,可怜了我家姑娘……”

听言,安维轩长长的叹了口气,吩咐道:“柱三,你与唐兄的小厮挤一挤,让这宁儿姑娘暂时落个脚休息。”天涯微y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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