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玲毓有事相求,石保从连忙说道:“哦?玲毓姑娘请讲,只要我力所能及,定会帮你。”

“听衙内如此说也就放心了,”玲毓接着说道,“求衙内帮奴家脱了这贱籍!”

石保从听闻脱籍一事,不由得眉头一皱,他穿越来此不过半年多,对于贱籍这事,也只是略有耳闻,并不十分了解,不由得怔道:“额……这……”

“衙内可是不愿?”玲毓见此目光登时黯淡下来,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如若不愿也就算了吧……”

石保从看在眼里连忙回道:“玲毓姑娘,非是我不愿,而是脱籍一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唉,本就是玲毓多想了,衙内千金之躯,自是瞧不起贱籍的,又怎会相助。”

石保从连忙解释,“玲毓姑娘,我从未瞧不起你,而是……我确实不知。”

玲毓的泪眼一眨不眨地看着石保从,良久这才道:“也是奴家误会衙内了,还以为衙内这等年纪也应知晓此事。罢了……”

“姑娘别急,你不妨与我细讲,像我之前说的,只要能帮的绝不推脱!”

“衙内真想听?”

石保从点头,与玲毓四目相对,等着对方开口。

“既如此,那奴家也就从头讲起,”玲毓低头沉思,随后轻声说道:“奴家本是扬州府人士,六年前因战乱与爹娘混在了北上的流民之中,好不容易到了汴梁附近安顿下来,可天有不测风云,谁想到爹娘生了一场病就全走了,只留下我孤苦伶仃一人。那时我才不过十二,无处可去,风餐露宿。半个月后,一次无意间被歹人掳走,卖予娼楼,自此才堕入了贱籍。”

石保从听闻这等人间惨事也是唏嘘不已,一个孤苦伶仃的弱女子被人像牲口般买卖,那日子过的有多艰难是可想而知了。想到此处他不由得心头一软,只觉这忙说什么也得帮一帮。

玲毓接着说道:“奴家本想让夏果变卖些首饰做盘缠,如若不是碰到了衙内,那今晚奴家与夏果就连夜收拾好行囊,明个一早乔装打扮离开汴梁逃往南唐,隐姓埋名一生。”

“玲毓姑娘为何如此急迫的想要脱籍?难道是碰到了难事?”

“衙内,奴家确是迫不得已,如今国舅王继勋放出话来要纳奴家为妾,派教坊司的副使、判官纠缠于我。我宁死也不愿从他,如若真脱不了籍,也只有一走了之了。”

石保从不知这王继勋是谁,可对方既是皇亲国戚,也是身份尊贵,不应用这小人行径来逼迫一弱女子。

“竟有此事?”

“衙内有所不知,这王继勋心狠手辣,这些年不知有多少歌妓进了他的府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没出来过。如若我不走,他也定会想方设法把奴家掳去。如若不能脱籍,那留在汴梁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南下求得一线生机。”51唯美51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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