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林先生来到了赵光义府邸周围,运气于全身,绕着府墙寻找线索,他每到一处门,都要停下细细查看一番。

可绕了足有两大圈后,太阳都露出个尖尖头,他也始终没找出任何蛛丝马迹。想罢决定先回石府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两边人前后脚回到了石府中。

韩德胜率先说到:“先生,不是党进所为。”

“你可确定?”

“确定,他这人性子直,从不说假话,既然亲口说了没有,那就一定没有。”

“嗯。我方才去了赵光义的府邸,在外面绕了两圈没发现任何线索。”林先生眉间皱成川字,低头沉思,自言自语说道:“这既不是党进又不是赵光义,那还能是谁?”

石猛起身说道:“先生,党府我也去了,我相信韩大哥的判断,可那赵光义怎么就不是了,人是在他那丢的,我看他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

“这里面的事儿,你不清楚。”林先生说道,“但我要告诉你,绝不可能是赵光义所为。”

现如今是陷入了死胡同,三人又是一阵沉默无语,这石保从到底去了哪里!

“德胜,事到如今,你去找赵光义帮忙!”

“是!”

韩德胜风风火火的出了门,可却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赵光义早早出了城去筹备明日在金明池上的水师演练。

而就在此时,石保从缓缓地恢复了意识。他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可眼睛、嘴巴皆被封得严严实实,既不能视物,也不能说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他心急如焚,想要挪动身体,可浑身上下被捆得结结实实,侧身躺在地上一点力气也借不上。就别说起身了,连稍微动一下都做不到。

到底是谁干的?此时他才想起来,昨日自己好像被人打了一闷棍,醒了就在这了。

我又被绑架了?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里空气混浊,有一股说不上来的臭气。手指可以碰触地面上的干草。

他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在草棚中,正想着对策时,突然外面的门吱呀一声响了。

有人来了!他拼命想要移动身体,同时口中发出“呜呜呜”的声响。那脚步声越走越近,慢慢来到了石保从的身前。

石保从突然嗅到了熟悉的香味。这股……香味!好个胆大妄为的小妮子,竟敢绑架自己。

只听那女子说道:“小淫贼,我说过,你可别让我逮着了,落在我的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石保从又是发出一阵呜呜的声响。

“怎么,想说话?”

“呜呜!”

“好,那我就让你说,但你可不许喊,别让我后悔!”

她上前松解开。

石保从顿时感到口中一松,连忙说道:“你快放了我!”

“放你了?咦?记得当时我也是这么对你说的,可你又是怎么回答我的?”

“我……我后来不是放了你!”石保从讪讪说道。

“那你别急,我到时候也会放了你。”

“你快放了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原本我还不知道。”她轻声笑道,“可现在我知道了,你不就是石保从,石家的三郎。我当是什么。”

这红衣女子口气甚大,混不把石守信的名头放在眼里。

“你……你既然知道,也应知道我与府尹大人的关系!”石保从猜测这红衣女子应是认得这赵光义的,不然为何在他府中被劫。

“哼,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们又不是我爹我娘!管不着我。”她恨恨踢了一脚石保从说道,“你这人真讨厌,好啦,想让我放了你,也不是不行,但你得帮我一次,帮完我就放了你。”

“现在放了我。我再帮你。”

“哼我可不信你。你嘴里啊没一句真话,好了你该睡去了!”

石保从好像听到了一声瓶塞拔起的声音,紧接着鼻中嗅到了一股莫名的香气,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韩德胜又去找过赵光义,可却得到了今夜未归的消息。

而石保从失踪的消息随着韩德胜怒闯党府很快传到了有心人的耳中。石家虽四处寻找,可却收获甚微,这人就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与金明池隔街相对的琼林苑。赵匡胤上午看完了水师演练后甚是满意,本想在这琼林苑小憩一会,可没想到那石汉卿又来汇报。

他听罢心中闷闷不乐,坐在这石榴园中眺望远方的金明池。

正巧这时宁贵妃来了,她漫步过来,轻揉着赵光胤的肩头问道:“官家为何闷闷不乐,萍儿他们正在那边打马球,您不过去看看吗?”

“今儿乏了,不看了,想在这休息休息。”赵匡胤无精打采的说道。

“官家可是有烦心事了?如若不是朝中的大事,也可跟臣妾讲讲。”

“不过是些陈年往事,陈芝麻烂谷子也没什么好听的。”

“不嘛官家,臣妾要听。”

宁贵妃一撒娇,赵匡胤也是英雄气短,连忙说道:“行行,其实也没什么,有故人来东京,已许久未见,回想起当年甚是想念啊。”

“那传他觐见不就好了,臣妾还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宁贵妃本以为是什么秘闻,可一听就这事也是没了兴致。

赵匡胤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不可啊,当年他当着我的面,亲口发誓再也不见我!”1818xs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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