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显情绪不对,蒋濯皱了皱眉,回答她:“我没事,你怎么了?”

听到他气息很稳,钟千夏终于松了口气,她顿时脱力,靠在公用电话厅的玻璃门上,才发现自己手攥电话攥的太紧,现下松开一些,抖得活像筛糠。

“千夏?”蒋濯皱着眉站了起来。

“没没事,我就是一下子联系不上你,有点担心,”钟千夏听见他那边的动静,恍惚间看了眼手表,有点报赦,“打扰你休息了吧?”

“没有,”蒋濯顿了顿,想到了之前盛晁的电话,声音放柔了些,“千夏,我现在不在市,遇到些绊手脚的事暂时回不去,你还好吗?”

钟千夏鼻子莫名一酸,她摇了摇头,说:“挺好的,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她不愿提及,蒋濯也没再追问,回忆了下老爷子的生日,把时间告诉了她。

“我结束以后的第二天就到,在那之前遇到事情不要硬撑,注意自己安全,等我回去,好不好?”

钟千夏把日期记下,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蒋濯不在市,相对要安全很多,她总算松了口气,裹紧衣服走出了电话亭。

她已经把自己所有的积蓄打给了医院,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完了,王玉琴的葬礼定在后天,在那之后,她就彻底没有顾虑了。

钟千夏兀自挑了挑唇,笑容里几分释然几分冰冷,转瞬即逝。

王玉琴的葬礼由钟翔一手操办,钟千夏回去过几次,钟翔整个眼睛都是肿的,既没冲上来和她撕扯,也没恶言相向,就那么用红肿的眼睛瞪着她,一言不发。

钟家有旧友听说了这件事,赶来帮忙,大家都多多少少知道钟翔的性子,生怕在这种节骨眼上多生出几分事端,几个人轮番来劝,把钟千夏劝了回去。

所以到葬礼这天,是钟千夏第二次看见钟翔,他们沉默着按流程操办完了葬礼,直到把所有宾客都送回去,钟家那栋大别墅里,才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钟翔难得没大吼大叫,他和钟千夏面对面坐着,脸上没了平时的阴沉,平和下来的样貌,竟和钟千夏有三分相似。

“不可能,”钟翔抽了抽鼻子,“爸爸出事儿的时候她都没这样,他们都说她是精神压力太大自杀的,但我知道不可能。”

钟千夏嘴唇颤了颤,没能出声。

“你知道什么?”钟翔突然抬起头看她,“别瞒着我,我真心想知道的时候,你瞒不住。”

钟千夏直到这个时候,才觉得自己这个弟弟已经长到这么大了,他们很少有心平气和说话的时候,以至于她此刻,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回答他。

钟翔见钟千夏一直不说话,终究还是没忍住,上前一把抓住钟千夏的领口,把她从沙发上拎了起来:“说话啊!我他妈不是傻子,这两天至少有两三个男人暗地里跟着我,什么都不做,就那么跟着,钟千夏,别告诉我那不是你的人!”

钟千夏看着他,慢慢闭上了眼:“是我找的人。”文笔书吧ebshu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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