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有风声穿过,越来越近,钟千夏回过头,眼睁睁看着一个花盆飞快的向自己砸过来,身体却像是冻住了,做不出一点反应。

“小心!!”

盛晁的嘶吼声从旁边传来,钟千夏身体剧烈一晃,本能的侧身,那花瓶狠狠地撞击到地上,碎裂的瓷片几乎崩到了眼前。

“千夏!”

盛晁慢了半步,眼睁睁看着碎瓷片从她耳畔飞过,在耳朵下方留下一个白印,然后慢慢转红,殷红的血从伤口流出来,瞬间染红了脖子。

钟千夏像是感觉不到痛,她猛地回头,目光顺着身后的楼层飞快向上,可是楼顶上空无一人,根本看不出痕迹。

“别动别动,”盛晁手忙脚乱的从身上翻找,想拿个干净的东西给她把伤口捂上,钟千夏默然的转过来,看到他的样子,还觉得有点好笑:“别急,看着吓人而已,伤口不深。”

“胡扯吧,你血流一地了!”盛晁越发着急,伸手就要去按她的脖子,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啪的一下把他手拍掉,一块洁白如新的手帕按到了钟千夏伤口上。

“怎么回事?”蒋濯低声问,他垂下眼,浓密的眼睫异常的黑,鸦羽般覆盖下来,看不出情绪。

钟千夏听出了他的声音,没胡乱动作扩大伤口范围,出声提醒:“不严重,先离开这里我再给你们解释,小心点周围蒋濯,你这么出来没关系吗?”

“你操心操心自己吧,”盛晁一脸牙疼,“就是七八十个狗仔追着拍,你身后这位不点头也没人敢发。”

钟千夏做了个了然的表情,往角落里走了走,盛晁急急忙忙跑去开车,蒋濯看着自己手中的白布渐渐染红,眸色暗了暗。

“知道是谁干的吗?”他问。

“不知道,刚才也没看清人,”钟千夏笑了笑,自己伸手去按那块布,“真没事儿,你回去吧,一会儿让盛晁带我去趟医院就行。”

她用指尖碰了碰蒋濯的手背,触手的皮肤微凉,像是品质上乘的玉。

“别动,”蒋濯声音淡淡的,从身后环住了她,“乖乖等一会儿。”

钟千夏沉默下来,她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没想到一个轻松的话题,只能自暴自弃的问:“白嫣然的事,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这说的是谁?

蒋濯皱了皱眉,正思索着,盛晁取车回来了:“上来,我送你去医院。”

他一到,两人自然结束了话题,钟千夏被蒋濯稳稳的扶上车,感觉自己脖子上的手有点松动,以为他累了,自然的想去接手:“我自己来。”

“消停点,”蒋濯把她的手按回去,为防止她乱动,干脆抓进了自己手里,“我看看。”

盛晁从后视镜看他俩,怎么看怎么酸,觉得自己就是个开车的醋缸。

可是蒋濯毫无所觉,还持续刺激着醋缸的心,他把那块布拿开,仔仔细细检查了下伤口,然后一点不客气的命令:“右拐,永安医院,更近。”

盛晁心里直蹿火,但也知道耽误不得,恨恨一打方向盘,向右拐去。

一路无话,到了医院的时候钟千夏的脸色变得有点苍白,蒋濯皱了皱眉,飞快的敲了敲挂号处的玻璃:“林医生,速度快。”珑珑lnbk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