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萱牵着沈清寒,陆清英和金清钧或是冷脸或是好奇地跟在身后。
四人在虹月观内粗粗地转了一圈,最后来到虹月观的客居小楼下。
最后分开时,李灵萱仍不忘摇着沈清寒的手,劝他趁早“弃暗投明”。
“没想到师弟不仅在门内左右逢源,在虹月观也有个心心念念的师姐。”
李灵萱的身影刚消失在拐角处,陆清英便微笑着开口了。
“一刻都不舍得松手。”
沈清寒面色不改,“哪有心心念念。李灵萱师姐当年救了我的命,连师姐你也可以说是被她救了半条命呢。”
陆清英笑容愈盛,“是啊,确实如此。”
“所以师弟对李师姐只有感激之心。”
“嗯,我也是呢。”
金清钧忽然觉得有些冷,决定先行回客房休息。
“金师弟都被师姐吓到了。”
陆清英没理他,也打算回到房中休息。
沈清寒将她拦住,“师姐累了?不去观外逛逛吗,这越州城师姐也是头一次来吧?”
陆清英扫了他一眼,“我就算了。”
“师弟倒不如将李师姐叫回来,她对这里比较熟悉。”
沈清寒深吸一口气,居然也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陆清英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面无表情地朝着客房走去。
路上遇到去而复返的金清钧,两人对视一眼,后者顿时如坠冰窖,连忙低头快步走了过去。
“沈师兄,你惹陆师姐生气了?”
金清钧在观门处看到了出神的沈清寒,“她脸色好吓人。”
“随她去吧。”
沈清寒不愿多说,而是一指虹月观门前长阶下的繁华夜景,“师弟对这里有印象吗?”
金清钧微怔之后,摇了摇头。
“我虽然是在越州出生的,但是很早就随母亲流浪到庆州去啦。”
“咱们去逛逛?”
“好。”
两人沿着长阶往下,边走边聊。
“听奚师兄说,师弟的母族是越州的大户人家,似乎是姓林?”
金清钧有些意外,“啊,奚师兄连这个都告诉师兄了吗”
“不过确实如此,林家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户人家呢。”
“虽然父亲后来声名显赫,可当初母亲毕竟是随他私奔出去的,早就被逐出家门了。”
沈清寒静静地听着,金清钧还是头一次跟他讲述自己的身世。
“就算住在破庙里,也经常有林家恶仆过来驱赶,母亲不得不带我离开。”
“越州到庆州将近万里,不知母亲一个弱女子是如何将我带过去的我那时还太小了”
沈清寒忽然开口了,“林你母亲虽然只是一个凡人,但也是极为坚韧的凡人。”
金清钧往下迈出一步,同时轻轻笑了一声,“其实她自己也颇为得意呢。”
“听奚师兄说,当年父亲与李师叔在此落脚,因为一些小事,得以与母亲相识。父亲本来并没有与母亲私奔的打算,是她自己要跟随他的。”
越州城与十几年前别无二致,却已物是人非。
沈清寒望着天,“她很勇敢。”
“金师叔至少在生前也未辜负她。”
他突然骂了一声,“要怪就怪那李玄池!”
“啊?”
金清钧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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